,你会是个优秀的修士。只是切记,千万别将我的名号告知他人。”
“为何?”
“为师我向来不爱名利,遇见你已是窥探天机,此生有你这一个徒儿已知足。”
“从前你说,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我一直不解,为何不是千里,万里,偏偏是百里?”
他微微一怔,看着远方,嘴角却有一抹淡淡的苦笑,“因为为师再走百里路,便可归家了。”
他边朝远处走去,边哼着一首小调,隐约可听“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曲调颇为凄凉。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我视线之中,我才想起,适才他自称“为师”,我竟没觉得抗拒。
夜里入睡前,我将头发放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笑了笑。心中却想,若阿叶看到,会否觉得我笑得好看。
一阵清风拂面,我回过神,看着桌上那被一劈为二的玄铁叹了叹气,小年不知,此物是隔壁剑派掌门送予师父的礼物。中州是这九州唯一一处共存两个门派的州土,我们的宗门立世时间虽短,可几百年前,师父凭借手中长刀砍断了中州剑派之首的长剑,一刀成名,自立门派,门下弟子之数不少于剑派。
这么多年来,剑派掌门一直想再找机会与师父切磋,一雪前耻,时不时便遣人送礼下战帖,师父起初还愿应战,在胜了剑派掌门一十六回后,师父再也不愿与之交手,只说浪费时间。
三日后师父出关,交代我前往千鹤参加六十年一次的九州大比。得知小年下山未归后,师父微怒,让我先将她捉回山门再去千鹤。
“伶儿,你的修为参加九州大比,为师是放心的,只是你需小心一人”谢无双嘱咐道
“谁”
“云瞿 林修竹”
“此人乃是那个臭腐儒的大弟子,虽说那臭腐儒打不过为师,不过其独门术法颇为难缠,你需认真对待”
“师傅说的臭腐儒,该不会是林怀瑾林道长吧”
“是他”
“嘻嘻,全天下敢说林道长是臭腐儒的,也就只有师傅你了”
“别贫嘴了,下山去吧,记得把宗门木牌带上,路上一切小心,你知道的…为师…”
“放心啦师傅,那我走了”说完,我便回房准备起了东西,全然没听到师傅的楠楠自语。
“哎,伶儿…算了,有他在,这九州之上,那位不出手,怕是没人动的了伶儿”
为了方便,我用阿叶送我的青色发带将头发束起扮成男子模样,带上出门木牌便匆匆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