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结束的当天下午,陈祎頔便开车带着魏梾回了新曦一趟,门卫大爷像是被谁提前收买好一般,笑着给他们开门,简单登记了一下来访记录就让他们进去了。
门卫大爷只是看着他们眼熟,但是根本叫不出名字,看见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眯着眼问:“你们俩是从高中谈到现在?那还真挺不容易的。”
魏梾和陈祎頔都没有反驳,笑着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徐城的夏天本就热得让人喘不过气,两人进校园的时候正巧赶上下课,高中学业紧任务重,往往是幼儿园到大学这个区间的学生里放假最晚的,故而他们只要逮到能放松的机会,就会在走廊里像孩子似的追逐打闹。
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进学校看到在操场上浑汗如雨打球的高中生们,就瞬间把夏天本身的燥热又放大了无数倍。
有一种冷叫做你看着都觉得冷,同样也有一种热叫做你看着他们动就会冒汗。
陈祎頔垂眸看着魏梾鼻尖上的汗珠,和她换了个位置凭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替她挡着太阳,然后抬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教学楼,“要不要去教室吹吹风扇?”
魏梾拿出纸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两人来到教学楼下,没有立刻上楼,而是站在了自动售卖机前。
这栋教学楼似乎是打算在暑假期间翻新,已然没有了学生活动的痕迹,但贩卖机依旧在嗡嗡嗡运行着,两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教学楼和贩卖机始终没怎么说话,像是在各自找寻自己的脑海深处的记忆。
陈祎頔拿出手机买了两罐冰可乐,拿在手上时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特,他递给魏梾一瓶,叫她:“同桌,你要不要喝?还是说我去走廊饮水机帮你打热水?”
魏梾侧头看他,嘴角微微扬起。
陈祎頔继续牵着她顺着楼梯往上走,比自己莫名触动起的记忆更神奇的是,教室外的门牌依旧是高二十七班。
教室门以及所有的窗户都大开着,时不时吹来一阵清凉的风,透过窗户看过去,桌子整整齐齐地摆着,只不过比他们当时的那批座椅看起来更高级舒适一些。
魏梾松开陈祎頔的手从前门走进去,陈祎頔轻笑一声似乎知道她想干什么,一声不吭地从后门进去坐到了自己原先的座位上。
魏梾站在讲台上和教室最后一排那个少年的视线对上,渐渐地将从前的记忆和此时此刻对上接口,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一个场面。
魏梾嘴角带着笑意慢慢走下讲台来到他身边,但是没有坐下来。
陈祎頔也很配合,重复着那天的场景:“这位同学,我不喜欢别人坐我旁边,你去前边坐吧。”
她笑:“不了,我就坐在这儿。”
“那我偏不让你坐这儿。”陈祎頔站起身,用手抄进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放到课桌上,然后转身将她背起来,手牢牢拖住她的大腿,笑问,“这次我还需要把手握成拳状绅士手么?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
没等魏梾开口说些什么,陈祎頔背着她就往楼下跑,然后是操场方向。
魏梾毫无防备,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只手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另只手轻轻捶打着他的肩膀,“你干嘛啊!”
陈祎頔背着她往上颠了颠,认认真真一字一句道:“未来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你对我而言,也是如此……虽然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还是要强调一下,我是真的很爱你。”
魏梾愣了很久,真的很久说不出什么话,陈祎頔笑着回头看她,魏梾与他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勾起嘴唇声音极轻:“傻子,我也很爱你。”
陈祎頔装傻充愣,拖腔带调的语气又骚‖包又欠揍:“啊?你说什么?”
魏梾完全不给他说骚‖话的机会,提高音量冷冷地强调说:“我说你是傻子。”
陈祎頔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