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疼,魏梾也没东西止血,希望不用去医院打针,那样就太不划算了。
这么想着,魏梾把额头抵在手臂上,无奈地闭上眼睛。
都怪陈祎頔。
魏梾在心里把陈祎頔从傻子智‖障骂到变态‖流氓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男人的脚步沉重,许是带着怒意,从胸膛鼓动出的气息沉郁粗重。
他反手猛地关上房门,发出门锁撞击门扣的钝音,如同魏梾因剧烈运动和混乱情绪而生的脱轨心跳声。
魏梾没转身回头,仍把脑袋埋在臂弯里。
跑不动了,也不想跑了,魏梾轻轻呼吸着,有些自暴自弃。
陈祎頔居高临下地看了魏梾一会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秒、两秒、三秒。
“疼么?”陈祎頔突然问。
魏梾把手从身侧缓慢收回来,敛下的眼眸里是一片无措,她试图遮盖那道红色的血迹把伤口藏在衣服里,不让陈祎頔看到。
挺疼的,出血了,但可以忍受。
等不到回答,也没必要等待,陈祎頔自顾自地走近,贴着魏梾站定。
陈祎頔身上很暖和,像个行走小火炉,估计是暖宝宝转世。
魏梾的腿侧紧贴着陈祎頔的裤边,只见陈祎頔缓慢伸手,从魏梾衣服褶层里找到了那只窝藏着的、不安分的手。
他动作很轻,像在修复一件精美易碎的艺术品,温热的掌心贴着魏梾手背坚硬的骨节,诱导着让魏梾张开半曲的手指。
伤口暴露在空气里,但是还好没有陈祎頔想象的那么严重,这让陈祎頔松了一口气。
“疼么?”陈祎頔又问一遍,执拗地想要亲口听魏梾的回答。
手掌被握着,主动权半点不受控制,魏梾别过头去,心中情绪翻涌,最后话到嘴边只剩下三个字:
“你的错。”
没头没尾的回答,让陈祎頔一愣,他伸手环住魏梾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指尖划过她的的手臂。
那动作单纯得仿佛只是朋友间的安慰,又暧昧得像情人的庇护,因为魏梾能感受到肩骨后陈祎頔胸膛有力的跳动。
陈祎頔顺从地说:“是是是,我的错。”
魏梾没再挣扎,她呆愣愣地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掌,随即脸一垮,不开心地小幅度嘟了下嘴。
“梾梾,我们去医院吧。”陈祎頔摸了摸魏梾的头发,语气温柔地哄道。
魏梾抿着嘴唇,好半天才说:“花你的钱。”
“好。”陈祎頔笑着回答。
他觉得魏梾说要他交费的意思,是把自己交给他了。
花你的钱等于你要对我负责,这很好,正和陈祎頔心意。
陈祎頔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换身衣服,随后带着她去了医院。
去医院没打破伤风针,伤口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不算太深,好好包扎后魏梾就被陈祎頔牵着出了医院。
彼时阳光正好,从旷远的天空照下来,像修仙时候飞升前的那几道天兆。
回去的路上,魏梾疑惑地问:“我记得洛哥好像叫你回北京后先去一趟摄影棚?为什么要拍你?”
陈祎頔偏头笑着,他和魏梾并肩走在路上,浓密的树荫在他们身上投下宝石般的碎影,陈祎頔逗她道:“或许是看我长的帅吧。”
真是不要脸。
魏梾又冷又软地抬头,瞥了陈祎頔一眼。
陈祎頔好笑地吸了吸鼻子,言简意赅解释说:“说是要重新制作一版以后签售会签名用的海报。”
“你在这儿等车,我去便利店给你买瓶水喝,”陈祎頔看到和网约车司机约定的上车地点附近就有一家便利店,嘱咐道,“不用很久,马上就回来。”
魏梾刚才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吃了几片消炎药,可是因为药‖物作用昏昏沉沉没多久,她就有一种非常熟悉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