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你‘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当的是那种对于家庭基本生存技能的被动掌握;以后咱们家还是你当家,当的是一家之主的那种……”
他以漫不经心的语气态度说出这种半开玩笑似的话,让魏梾……有点感动到不知所措了。
“还是我做饭吧,不是嫌弃你做的不好吃,是怕你累,毕竟你每天录音还是挺辛苦的。”魏梾轻声说。
陈祎頔:“哎呀不累,我年轻身体好,每天录完音做顿饭还有力气跟你做点别的呢。”
莫名其妙话题又绕回这里。
陈祎頔似乎对这种事有什么执念似的。
魏梾没有搭话,从冰箱里拿出两根玉米,站在厨台前低头处理上面的穗,问:“你为什么总想着这种事,你是精力过剩吗?别人都说男人容易变心、容易丧失新鲜感,你整天这么跟我腻在一起,真的不会烦吗?”
“???”陈祎頔走上前,从后边轻轻搂住她,双臂环在她的腰间,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这我这儿没有新鲜感一说,对我而言,你永远是新鲜如初、纤尘不染。”
魏梾听不惯这么认真的情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都跟谁学的这些肉麻话?”
陈祎頔轻笑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虽然肉麻了点,但都是发自内心的实话,还有……我会一直喜欢你,永远爱你。”
听到这儿魏梾整个人都僵住了。
尽管陈祎頔手上没有用力,只是虚搂着的她的腰,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腰间的那一整片皮肤都烧起来了,渐渐没了知觉,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后脖颈,魏梾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偏了一下脑袋,耳根不止发红还发痒。
她抬手很不自然地捏了捏耳垂,又伸手抽了一把刀出来切玉米。
“我来。”陈祎頔把刀柄从她手中轻轻抽出来。
他就这么从后边抱着魏梾,微微弓着身子,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抵着玉米慢慢切成段。
魏梾低头垂眸,静静地看着他略微生疏的动作。
“从一而终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魏梾用力抿了一下唇,“万一哪天你就腻了呢?”
陈祎頔手上动作一顿:“嘶,你都从哪儿听的这话啊?”
“虽说并不是所有男生都会那样,但我觉得这话也不是毫无道理的,要不然这么多渣男都是从哪凭空冒出来的?”
陈祎頔继续切玉米,侧头看她:“你觉得我也是那样的人?”
他将玉米切好就松开了魏梾,弯腰从一旁的橱柜拿出一个锅放净化水。
“我不知道,就是说万一呢,”魏梾摸了摸被陈祎頔弄的有些发烫的脖子,声音低下去,逐渐变得没什么底气,“我这人不适合谈恋爱,也不会像别的女生那样撒娇,可能时间一长你就觉得我真的不够好。”
陈祎頔没有说话,双手撑在厨台上静待水开,水煮开后陈祎頔把排骨、玉米和藕块一股脑地放进锅里。
魏梾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久久等不到回应,她的心也一点点地往下沉。
陈祎頔盖上锅盖,顺便洗了个手,在围裙上把手擦干后立刻牵住魏梾的手把她拽过来。
他半坐在厨台上,大长腿微微敞开着,把魏梾搂在她怀里。
“你还经常嘱咐我不要去看那些恶评,怎么到了你自己就不听话了?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你就开始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你要是非说自己不适合谈恋爱的话,那我们俩就直接结婚?虽然年龄不到领不到证,但我女朋友会画啊,你现在就画两个结婚证?”
“从一而终对于有些人来说确实很难,但我可以,我们老陈家的男人都可以。”
陈祎頔视线从魏梾眼睛上,慢慢下移到嘴唇上,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哑声继续道:“我小时候总觉得我爸妈很腻歪,他出门在外就会拉着我妈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