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頔熄灭了手里的烟,心虚地想:现在可能会有第三种情况,我好像也能把她气成那样,我刚才好像没管住嘴,骂她妈了......
魏增海见陈祎頔没有回应,便趁着陈祎頔发愣的时候继续扔出感情牌:“她妈妈一年前去世了,她这心里病上加病,尤其是今年的病况越来越严重。”
“那为什么不带她做手术啊?”陈祎頔不解地问。
陈祎頔看到魏增海的那一刻就能感觉到,魏梾的家境很不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很好,断断是不可能有“家境贫寒、无力治病”这一说。
那到底因为什么?才让魏梾讳疾忌医。
魏增海欲言又止,闪烁其词道:“这个是我们的家事,就不便对外说了。”
陈祎頔淡淡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行,我答应你。”
“那可真的麻烦您了!方便留个手机号吗?以后免不了麻烦您了。”魏增海不知不觉又拿出了生意场上阿谀奉承的语气,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此时正在跟一个小辈用敬语。
您?
陈祎頔感到有些膈应,但出于礼貌强忍着心里的厌恶,没有表现出来。
“哦,那就加个微信呗,我记不清自己的手机号......”
“好好好,那就加微信。”
魏增海不怎么用微信,磨磨蹭蹭半天也没打开扫一扫界面,最后是陈祎頔不耐烦地抢过来他的手机完成加好友的操作。
“这样我就放心了。”魏增海眉眼稍微舒展了些,“那我就先走了,过会儿她醒过来见到我又该生气了。”
魏增海话音刚落就飞速跑开了,背影显得略微狼狈。
陈祎頔坐在台阶上看着魏增海慌乱逃走的样子,忍不住想:“这父女俩怎么跟仇人似的?连见一面都不敢。”
过了那么几分钟。
身后传来魏梾不冷不热的声音:“你在干嘛?”
“嗯?哟!醒了啊?”陈祎頔拍拍身上的灰尘,故作平常地说,“我没干什么,就是出来抽个烟。”
陈祎頔双手插着兜,又痞又无赖地站在那抖着腿,舌头还伸出来抵在嘴角被魏梾打得又青又紫的那处伤口上。
魏梾自知一时冲动伤了人,她垂着眸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语气依旧很冷漠地问:“你的嘴——要不要处理一下伤口?”
“啊?不用!这都是小伤!我什么大场面没经历过?!”陈祎頔挑着眉走近魏梾身边,痞笑着说,“我那是让着你,要不然你连我的胡子渣都碰不到。”
这个台阶找得有些明显。
毕竟伤了人,还个人情未尝不可。
魏梾叹了口气,冷哼一声,用一种极其极其敷衍的语气说:“是是是是,你让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