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过完,欣姐儿建的女学也开始招生。
看着眼前四五个两岁多的孩子,欣姐儿紧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大孩子需要做农活,来不了女学她理解,但四岁到六岁的孩子也没有一个,这是为什么?
不行,她得家访家访才行,首先去的就是何妞妞家。
何家,何老太与四哥儿坐在大门石墙角边眯眼晒太阳。
欣姐儿对何老太印象不好,不是太愿意与她打招呼。
她放轻脚步,往院里探了个头,院里只有鸡在刨食,一个人也没有。
正纳闷人都上何处去了,后背就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炸雷声,“你想干什么?”
何老太叉着腰,怒视着欣姐儿。
欣姐儿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背着背篓的沈逸恰好从此处经过,见此一幕,厉声道:“放肆,你可知她是什么人?竟然敢呵斥县主,是想吃板子吗?”
何老太循声看去,冷嗤一声,“我还当是谁呢,这不就是沈家的二小子吗?”
“别以为你爹当了村长,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翘尾巴胡诌。即便是你爹过来也得和声和气地叫我一声大娘,你个小兔仔子喊什么喊。”
“她是县主?”何老太指着欣姐儿,“我呸,你当我老婆子是老糊涂了?县主是高高在上的人,能来我们这破村,你当三里村是皇城呢。”
“贼眉鼠眼的,我看分明就是个贼。”
沈逸气怒,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拉着何老太的手,“走,不信,我们上衙门去,你好当着官老爷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看他赏不赏你一顿板子吃。”
何老太闻言,心里顿时一慌,难不成这臭丫头真是县主。
担心沈逸年轻气盛,欣姐儿忙上前阻拦。
何老太转悠着眼珠子,前些日子儿子是不是说村里有个县主来着,她忙着数赢得的银子,还真没听清。
扫了一眼眼前的两个半大孩子,她直接屁股一坐,拍着大腿嚎叫道:“哎呦,打人了,县主打人了。”
“要打死我这老婆子了,我的儿呀,你再不回来,你娘就要被人打死了。”
欣姐儿一愣,何老太这是要准备碰瓷?
沈逸紧皱着眉,唇抿成一条直线,“你放手。”何老太膀大腰圆,欣姐儿和他加起来都没她壮硕,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何老太紧揪着两人的衣袖,不管不顾放声嚎道:“哎呀,打人了,恶霸县主伙同村长儿子打人了呀,要打死我这老婆子了。”附近就他们三,上了衙门她也是这说辞,一来能护住自己,二来说不定还能宰上一笔。
何家房子靠路边,不过一会,上山挖松露返家的人都聚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何老太怎么回事。
何老太却避而不答,只干嚎着打人的话。
欣姐儿也只笑笑不言语,向村民借了把两把凳子,一把自己坐,一把放在沈逸身后,拍了拍他的手臂,“坐。”
见沈逸身子一僵,脸上青白交替,笑道:“没事,她要不嫌累,就让她嚎,想嚎多久嚎多久。”
“对不起。”他又给欣姐儿惹事了。
“没事。”欣姐儿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愿跟我说话了呢?”前些日子,他们见面也只是点头略过,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沈逸闻言急急道:“不是。”一听自己的公鸭的嗓音,他又立马停顿了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听着倒觉得挺有男子气概的。”沈逸的嗓子忽细忽粗,应该还是变声初期,
沈逸耳尖一红,眼中泛发出不一样的神采,“风寒之后就慢慢开始了。”
“既是到了变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