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树上传来一声鸟鸣声。 夜西勾了勾唇,轻嗤一声,这些个周扒皮,只要让他们抓了一处不是,不给他们点好处,改天欣姑娘摸他的事就会传到了主子耳中,等主子知晓后回来,他这胳膊估计也要废了。 而此时轩辕祁右脚一个扫腿,左手一个勾拳,正与秦锐在演练台上激烈搏斗。 两人动作敏捷迅疾,招式连绵不断,都往对方的痛处打。 台下的士兵们看得热血沸腾,兴奋地为各自的将领呐喊着,秦云见台上两人脸上都带了伤,向副将问道:“打了几场了?” “他俩把场上的刀枪棍棒都用了个遍,从午时打到现在。” 秦云看了看日头,现在应是申时,两人打了两个时辰,随后皱了皱眉直接一跃而起,跳上台去。 几个交接拳撞便将两人制住,“两军还未开战,你俩就要挑起军中士兵内斗?” 秦锐脸色铁青,盯着轩辕祁愤恨道:“爹,我只想为念念出口气。” “军队是打仗的地方,不是你们解决私人恩怨一较高下的地方,要想比试就在战场上比试,奋勇杀敌,保家卫国,那才是我大启的好男儿。” 大军昨日到朔洲,他体谅他们辛劳,两国也皆有过中秋的习俗,遂下令休整两日,却没想这两臭小子在这自己打起了自己人。 瞧瞧脸上的伤,就知是拳拳撞肉,并非点到为止。轩哥儿之前在信中对轩辕祁颇有微词,建议他请求圣上取消轩辕祁与念念的婚约,锐哥儿一直在为此事气闷。 副将将围观的士兵驱散开,秦云冷哼一声,“两人都下去各领二十棍军棍。”说完拂袖而去。 秦锐、轩辕祁对视一眼,达成暂时的和解,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主帅请留步。” 秦云驻步,“何事?” 秦锐道:“两军开战在即,请主帅允许我们延迟处罚,待我们将敌军将领头颅拿下,我们定会请罚。” “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军规不可违,今日之过今日罚。” “何副将,你负责监督。” “不可寻私。” 主帅帐内,秦云捏了捏眉心,胡人军马不足为惧,只是他们外有金人相助,内有蜀王支持,三方凝聚实在让人头疼。 正想得出神,帐外士兵报秦锐求见。 他掩了布阵图,“让他进来。” 须臾,秦锐手护着屁股走进来,见秦云看过来,他立即双手贴腿,正了正身。 秦云道:“何事?” 秦锐递上书信,“轩哥儿来信了,说奶奶已经让赵家母女住进秦府了。” “知晓了。” 见秦云表情淡淡,秦锐跨上两步急问道:“父亲难道真相信赵姑娘就是当年娘亲生的妹妹?”轩哥儿最先发现端倪,书信告诉他,念念不是他们的亲妹妹,他们的亲妹妹另有其人,现今他犹不敢相信。 念念是他亲手带大的,长得那么像姑姑,怎么可能不是他妹妹。 可爹爹对此事自始至终都是风轻云淡,从未提出过质疑,好似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让人不得不心生疑惑。 “是不是真的,届时回去看了便知。” “若你还想冲锋陷阵,建功立业,那就赶紧把伤给我养好,其他的别想,以后再说。” 秦锐眼神落寞,爹爹还是不愿他过多参与调查当年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