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吗?我觉得挺好看的。”
“再说沈逸天天见,为了他我特意打扮一下错失十两银子,多不值当。”
欣姐儿挑了挑眉,也是。
临近中秋,街上到处都充满过节的气氛,飘香的月饼,各色花灯,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马车缓缓地朝三里村驶去,经过城门时,欣姐儿特意看看了东街口,没见着奶娘的螺蛳粉摊,朝夜西问道:“今日那个人怎么没出来摆摊?”
“他们这两天准备收拾东西回老家了。”
欣姐儿点了点头,“那你就在路上把事办了。”路上赶路,出点病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佑哥儿吃完了粽子,帕子浸了清水擦了擦手,好奇道:“你们说的什么呢?谁摆摊,谁要回老家呢?你们又要办什么事呢?”
欣姐儿侧头看窗外,淡淡道:“一个朋友,送她回家。”
不是家里的事,佑哥儿也没有多问,转而向欣姐儿取起了生意经。
他手头上没多少银子,只能做小本买卖,或者空手套白狼的伙计。
欣姐儿促狭地笑道:“怎么,开始担心老婆本不够了?”
佑哥儿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跟周祁、沈逸他们一样呀,功未建就想着儿女私情,庸俗。”
涉及自己,欣姐儿淡淡一笑,不愿跟他辩驳,专心搞钱是很多人吃了很多苦才悟出的道理,佑哥儿如此想也没什么不好。
“你既是学生,那就做学生的买卖。”
“我不是给了你好些有注译的书吗?你可以抄了卖。”
“可以先用《论语》试试,还有现在市面上没什么考卷题,你是京府书院的学生,可以收集一些老师的题目或根据老师的风格出些题撰成册,卖给准备考京府书院的人。”
佑哥儿眼睛明亮,细细地琢磨起了这事。
沈逸手里提着两盒糕点,站在村口翘首以盼,被晨露打湿的鞋面裤脚,湿了又干,还未见到来人。
心中有些酸涩,跟着他一起来的桃姐儿,不悦道:“表哥,都巳时两刻了,人还没来,她人贵事多,说不定就放心上给忘了,我们回吧。”他们从辰时等到现在,腿都站酸了。
沈逸瞥她一眼,又转头继续盯着路口,“要回你回,我不回。”
桃姐儿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委屈道:“可我等得腿都酸了。”
“酸了就回家坐着,我又没要你跟来。”
他指了指一旁的木桩子,“不愿回家就坐在这等。”
桃姐儿睨了他一眼,自己打扮得玉树临风,宁愿跺脚甩腿也不愿坐一下,还当她不知他想的什么。
带着哭腔嘟囔道:“你怎么不坐?”坐下等,衣服会有褶皱,会不好看,她虽不及她,却也想尽力地缩小距离。
沈逸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心烦,“要哭就回家哭,别在我跟前碍眼。”
桃姐儿气得双颊抽动,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上为了买这两盒糕点,卖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