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久了,再让有心之人挑拨,很多东西便会在潜移默化在变了味。
“那你就一直打算住在这?”
秦念怔怔地看着房梁,道:“没。”
“伤也还没好,我也不好太折腾,等伤好后,我肯定是要搬出去的。”住在这,她以后怎么跟赵婉相处。
她不膈应,赵婉以后也会膈应,以后闹了不愉快,只会让奶奶和二哥为难。
与其继续住在这,还不如趁现在她与秦府人情浓时,搬出去住。
一是自在,二是秦府也必会为她将来的吃住安排妥当。
“你心里想得明白挺好,我手头上还有几个银子,需要帮忙你尽管跟我说。”
秦念挑了挑眉,笑道:“下次做买卖让我加一股。”
“下次要做酒精灯,成了我俩合伙。”
“做酒精灯,你还不如卖高度酒来得挣钱呢。”
欣姐儿莞尔一笑,“一条线,酒精灯主要是为以后做实验做准备。”
正说着话,夏梅端着粽子进了屋,两人边吃边聊了会,有宫里来的医女要复查秦念的伤口,欣姐儿便提出了下次再聊。
马车里,欣姐儿思绪繁杂,思忖良久,最终还是决定不将心中的猜疑告诉夜西和陆景。
他俩知道,就等于轩辕祁知道,届时再甩掉他就有点麻烦了。
还得等徐远回来,让他查证秦念的身份比较合适。
欣姐儿路上要买些莲子做月饼,夜西扯紧缰绳停下马车。
欣姐儿跳下马车,就看见临街买包子的奶娘。
奶娘吓得手一抖,手中的包子脱落,脸上堆着难看的笑,“三,三,三姑娘。”以前她只当梁家是普通农户,从不知灶房会藏人,赶车的马夫不是一般人,上次要不是杨氏心软,她定会被压着送官。这次遇上三姑娘,也不知……
“娘,包子掉了。”
“呜呜,包包,肉包包。”
欣姐儿淡淡地瞥了一眼奶娘身侧的两个孩子,小的大概两岁左右,大的四五岁。
心中有一丝疼惜,不想再为难奶娘。
可当她越过奶娘,熟悉的酸臭味时扑鼻而来,欣姐儿蹙了蹙眉,恶人必须有恶报,否则有些人只会有恃无恐。
买好莲子,马车等在了京府书院,欣姐儿跟夜西排坐在车板上等佑哥儿。
书院的学生如出狱的牢犯般涌出来,闹闹哄哄,每个人的脸上挂着雀跃笑,有的甚至冲天大喊表达着自己的喜悦,欣姐儿见着也跟着勾了勾唇。
“夜西,过了十五之后,你就让奶娘慢慢患病瘫卧在床吧。”奶娘下药之事,当天她离了梁家便与她的婆母说了个透,全是自己的贪心,根本无须审问。
夜西一愣,“姑娘不是要在他们城外摆的螺蛳粉摊上投药,引官府抓他们吗?”
欣姐儿道:“不了,孩子没了娘,太可怜了。”
“两年为期,两人之后就不用再管她了。”
若她在床上还能把偷师学来的螺蛳粉做起来,也算她的本事。
见佑哥儿出来,她笑着朝他招了招手,“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