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姐儿笑道:“姑娘我不认识,这位大娘,我倒是见过。”
“我弟弟和我是赵家的老太太接生的最后一胎新生儿。老太太临终之前,我们还上赵家见了她最好一面,当时就是郭大娘领着我们去的。”
闻言,赵婉心中一凛,面上的笑变得有些僵硬,握紧了帕子朝身旁的小郭氏问道:“干娘,你与这位姑娘认识?”
小郭氏讪讪道:“见过一次,姑娘不说我都忘了。”
“人老了记性不好,没想姑娘也来京城了。”
欣姐儿似笑非笑道:“我们来京城,也是因郭老太的嘱咐。”
担心欣姐儿说些不该说的,小郭氏转瞬间调整好心态,笑道:“都是缘分,没想当日之别我们还能相遇,现在婉儿已经认祖归宗,能称老夫人一声奶奶,我也能跟着享一份福。”
“老夫人,欣姑娘是我婆母接生的最后一胎,当年我婆母已经退下了,荣养时在乡下偶遇了欣姑娘的母亲杨氏,得知无人敢给她接生,心中担心母子三人便担起了给杨氏接生的活。”
“当年产房里,我也在咧。”
秦老夫人眉眼慈爱,顺着小郭氏的话道:“那你也算欣姐儿的救命恩人了。”
“说什么救不救命恩人的,我婆母就是心善,施了个援手,不图什么回报,而我也只是个帮忙的罢了。”
“欣姐儿,来。”秦老夫人朝欣姐儿招手,“你们来自一地,又有这层缘分,婉儿刚来京城,还没什么手帕,欣姐儿以后常来找婉儿玩可好。”老熟人聊天,她才好从中探查消息。
欣姐儿浅浅一笑,“好呀,我家就住在外城的云阳街,婉儿姐姐……”
她顿了顿,“我生辰是二月二十三,不知婉儿姑娘生辰是何时?”
赵婉勾了勾唇,“我比姑娘长几天,是二月十四日。”叔叔当年留下的锦布上的生辰,她不知背了多少遍。
还住在外城,那都是没地位的商户住的地方,要她去那找她,笑话。
“原来婉儿姐姐跟念念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呀,真是有缘。”
赵婉淡淡地笑了笑。
欣姐儿故作天真道:“婉儿姐姐,莫非就是最近京城里传的,留落在外,真正的秦府的嫡小姐?”
赵婉面色有些难看,暗暗地使劲掐了一下大腿,以手掩鼻干呕了两声。
秦老夫人见她面色苍白,皱眉问道:“怎么了?”
小郭氏忙上前帮赵婉顺了顺后背,支支吾吾半天。
秦老夫人问:“说,怎么回事?”
“婉儿从小闻不得粽子味,一闻就犯恶心。”
欣姐儿心中嗤笑,咋没饿死你。
嘴上却告罪道:“怪我,怪我,念念说您也爱吃肉粽,又马上要过中秋了,家了包了不少,就想带给您和念念尝尝。”
“没想,惹得婉小姐犯病,罪过,罪过。”
秦老夫人道:“既难受得厉害,那就下去休息吧。”
赵婉起身告退,与小郭氏一道离开了秦老夫人的院落。
秦老夫人看着欣姐儿身旁的竹篮问道:“都有什么味的呢?”
欣姐儿笑道:“两个板栗肉粽,两个豆子芋头肉粽、两个咸蛋黄板栗肉粽,两个碱水粽,都是您和念念爱吃的,您一份,念念一份。”秦府既回了她的帖,肯定还是认念念的,只是不再是秦府嫡小姐的身份罢了。
“你有心了。”
“念念是我的好姐妹,您又是她的……”
她看了看秦老夫人,斟酌道:“长辈,我就喜欢给你们带好吃的。”
“刚我见着婉小姐,还在发愁带的少了该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