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是大事,涵姐儿情绪被调动起来了一些,但说完之后整个人又变得恹恹的。
欣姐儿哀叹一声,“大姐,若你已认定刘大,无意退婚,想要以后在刘家过上舒心日子,就得先把自己立起来。”人立起来了,一将来有退路,二不会让他们看扁。
“若你对刘大,只是基于媒妁之言,不得不从,我倒是更希望你退了这门亲。”嫁人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
这世道没有妈宝男,却是孝字当先,再好的男人遇上不好的婆家,嫁过去的女子到最后还是得受罪低头。
毕竟在他们眼中,枕边人可以有1、2、3个,但老娘只能有一个。
涵姐儿一顿,强撑着挤出了一抹笑,垂下眸子,淡淡道:“我再想想。”现在她心乱得很,刘家如此,他不知刘大心里是如何想,不知他还值不值得自己真心相待。
且才分离五个月,那女子为何对他如此情深?
欣姐儿见涵姐儿恍惚,剥的南瓜藤,皮丢在菜篮里,梗丢到了地上,遂拿过她手中的南瓜苗,“大姐,这几日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告诉我。”
她不想多劝,因为她一向只会劝人分,不会劝人和。
意识里,一段感情让人彷徨不安,痛苦迷茫,那就是不健康了,就是该分了。
她一向对那什么两人磨合得越痛苦,后期越幸福之类的话嗤之以鼻,多少傻姑娘就是因为这句话落了一身的心伤。
天下明明有那么多男人,何苦为难自己,给自己找个最不合适的呢。
早上街坊送了杨氏一副羊杂。
欣姐儿抱着盆里的羊肚羊肺羊肝来了井边,羊肚用井水清洗了几遍,再用较烫的热水烫了一烫,水不能太烫,不然烫过了,黑毛刮不下来。
清洗羊肚费力气,她叫来正在教佑哥儿拳脚的小三,让他把烫好的羊肚的黑毛刮掉。
小三嫌弃地在嘴边扇风,“今天中午要吃这个?”天知道,他在基地呆了十天,就盼着回家这顿饭,结果给吃个臭囊袋。
欣姐儿罐洗着羊肺,瞥了他一眼,“饭你可以不吃,但活必须要干。”
小三只好认命拿起刀开刮,待欣姐儿将暗褐色的羊肺变成浅浅的粉色,小三的羊肚也洗好了。
欣姐儿又叫来佑哥儿,让他烧火。
佑哥儿扫了一眼篮子里的菜,道:“要不我洗菜。”大热天的,闷在灶房里烧火,人都要被热化了。
欣姐儿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烧火,待会就喂猪、冲洗猪圈去。”坐着等吃,真当自己是少爷呢。天热,他不愿呆灶房,难道她就乐意。
佑哥儿摸了摸鼻子,嘟囔道:“那我还是烧火吧。”猪圈的味比茅房还重,打扫完猪圈,哪还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不仅小三期待家里的饭,他也很期待的。
欣姐儿余光扫过仍坐在瓜棚下出神的涵姐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她何时能想开,想开了就不用她做饭了。
水热好,欣姐儿也把羊肝洗好了,随后端着进了厨房,羊肺、羊肝、羊肚一股脑地下锅焯了一遍水。
她不爱吃羊肠,羊肠也特难清理,就把羊肠直接丢给了看门的大黑狗吃。
羊肝、羊肺、羊肚焯水之后,捞出将血沫冲干净,换新水,加入些葱姜蒜、花椒大料重新下锅煮。
中火煮了大约四十多分钟,欣姐儿捞出,羊肺、羊肝切片,羊肚切条备用。
干锅下油爆葱姜蒜,把羊肺、羊杂、羊肚下锅翻炒,再加些酱油、胡椒粉及家里自制的辣椒酱,煮七八分钟后加入土豆条后再煮五六分钟,捞出锅撒上一把小葱。
正准备吃饭,秦念马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