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见欣姐儿眼中星星点点,如小狗摇尾乞怜,不愉道:“都好好吃饭,哪来这么多的话。”一个个傻不拉几的,还看不明白欣姐儿的心思,非得加个砖填个瓦。
杨氏一怔,关切道:“今天村里遇上不顺心的事了?”火气那么大。
“无事。”要怎么说,说闺女瞧上人家了,去人家也是当妾的命,你们一个个还……
“哎。”
杨氏又投来一个狐疑的眼神,梁二皱眉道:“无事,吃饭吧。”
轩辕祁细嚼着口中的蕨菜,幽幽道:“不错。”看来以后来梁家还得从杨氏着手为妙。
“那你说我要是在京城开酒楼,会红火吗?”现在她与徐远十天一次书信往来,江南州府官府一日只发放十个商帖,光找人插队办个商帖徐远就花了五百两的银子去打点,不做生意不知道,一做生意才知道处处都有陈咬金。
要在京城开店,周家摊子大,在京肯定有靠山,若是能拉上周祁入股,不仅办事方便,以后真出事了也有人罩一罩,能省掉不少麻烦。
轩辕祁抛出话引,“菜是没问题,但还得看你怎么运作?”
“嗯,你看,这开酒楼做生意的事,学问太多,京城的水又深,我们小地方来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啃得不剩骨头。
可你们周家不同,商铺开遍大启,不管黑道还是白道总会给周家几分薄面,所以你看要不我们合作,六四分成,你四我六,开家酒楼。”人要往前看,合作共赢,就如丘吉尔说的,‘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当然可以,我本也愿与你们交好,只是你一直不相信罢了。”
欣姐儿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小笋,讨好道:“嗯,之前是我们小人之心了,以后您就是我大哥,吃菜。”
佑哥儿一听,冷哼一声,“爹,三姐乱给您找儿子,您不管管?”家里女人都有些不机灵,周祁对三姐的龌蹉心思,估计也就他跟爹看出来了。
欣姐儿暗道:“佑哥儿是脑子进浆糊了?她说这话就是客套话,他听不出来?”
杨氏面色一凛,“佑哥儿,怎么跟周公子说话的呢?”不帮着欣姐儿谈拢生意就算了,还瞎捣乱,家里吃穿用度都是大风刮来的!
梁二见佑哥儿发来求救信号,劝解道:“佑哥儿从小就想当大的,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来了个哥哥,心里不痛快也是正常的。”
佑哥儿傻眼,心中哀嚎,“爹,我没有那么幼稚,不是要你说这个,我们不能让三姐跟姓周的混在一块,要阻止。”
梁二又道:“可欣姐儿乱攀关系,的确有些胡闹,以前怎么叫的,以后也怎么叫。”
杨氏闻言,使劲地在梁二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什么叫乱攀关系,有了这层关系店才好开起来,两个男人,小的不懂事,大的也不省心。
梁二疼得手一抖,泼出些酒,面上虽不显,桌下的手却覆在了杨氏的小手上,暗暗地求饶。
轩辕祁瞧准时机道:“其实欣姐儿在山林救我一命,要按周家的老规矩是该求娶上门以报救命之恩的,可我也自知与欣姐儿年岁相差过大,只能退而求其次,叫声‘祁哥哥’倒也不为过。”
佑哥儿心中冷嗤,“包藏祸心。”
欣姐儿尬笑两声,“就叫周大哥吧。”以前她存了戏弄的心思,叫两声‘祁哥哥’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怎么听怎么别扭,浑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想起闺女在石桥村又是亲吻又是喂汤药的,梁二气得拳头一紧,把杨氏的小手都要捏碎了。
杨氏疼得哎呦地叫了一声,眼带责备道:“你干嘛呢?”
梁二回神,一手轻揉着杨氏的柔荑,一手夹菜赔笑道:“媳妇,吃菜,吃菜。”消消气。
轩辕祁见状笑道:“叔叔、婶娘感情可真好,吃着饭还牵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