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到了后厨,又让人把欣姐儿请了进来。
欣姐儿一进来,掌柜便迎上道:“姑娘,我看你锅里还有些剩料,您看您是否愿意出售?”
欣姐儿俏皮一笑,“可以呀,二两银子卖给您。”
掌柜的默了默,拼盘还能切二十份,他卖一百文一份,能得二两银子,白灼肠还能切十份,可以卖八十文一份,有赚头。
“痛快,我就喜欢姑娘这样的。不知姑娘这手艺是否愿意出售,教教我店里的厨子?”
“当然可以,您给我三十两,我就毫无保留地教他们。”她不贪,只想赚个路费钱就好,这两天还得跟老板打听打听上京城的事呢。
“好,姑娘您这两天的食宿,小店全给你们免了,我明早就让人送几桶下水过来,到时还希望姑娘能细心教他们一二。”猪下水基本是没人要的东西,他们一百文估计能买十几桶。
“掌柜,您说的那的话,要我说我还得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好赚些上路钱呢。只要他们肯学,我一定好好教。”
“好,好,好。”
欣姐儿拿了银子,掌柜便让小二把剩下的端出了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卖光了。
隔日,欣姐儿在灶房呆了一天,全身都是油烟味。其实她的做法很简单,只是在这,老百姓猪肉都不喜欢焯水,炖煮汤也不会先煸炒一下。
她在汤里加了些苹果汁,有股淡淡的果香味,喜欢辣的还可以加把胡椒粉。
至于卤味,就是多加了些茶叶。
她回到房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这才舒适地吃开了饭。
一家人在客栈又住了一日,直到掌柜的告诉他们素衣青年退了房,他们才提上行囊跟在了后头。
与之前一样,他们雇了两辆马上,女眷在前,男眷在后,欣姐儿让马夫跟紧前方,只要别人不驱赶,他们就紧跟着,路又没规定只许他们一家走。
欣姐儿刷完近期娱乐八卦,打眼一瞧,赫然发现今天涵姐儿耳上挂着一对银丝杏花耳环,银白隐于碎发间,随着涵姐儿的娇笑若隐若现,添了几分灵动俏丽。
“大姐,耳环真好看,姐夫送的?”
涵姐儿脸蓦地一红,却也大大方方地承认,“嗯,我也觉得好看。”
杨氏道:“这还没成亲呢,叫什么姐夫,以后还该叫刘大哥才是。”
欣姐儿嘿嘿一笑,抱着杨氏的胳膊撒娇道:“娘,以后到了京城我也让爹给您买首饰。”
“我都黄土埋半截了,那还需要什么首饰,倒是你们,正是时候,得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她刚进门,婆婆银钱抓得紧,分了家又光顾着孩子,这么多年梁二还真没买过,只自己用木头做了把簪子。
时间飞快,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姑娘,可低头一看,四个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恍然,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啊,原来自己已经嫁人生子多年了。
岁月不饶人啊。
日暮黄昏,车夫见前面的马车停下,隔帘问道:“夫人小姐,他们停下来了,我们是否也停下?”
欣姐儿挑帘看去,荒郊野外,随从捡柴支火架,素衣男子站在潭边,冷冽的风吹得他衣摆飞扬,在百树凋零,荒草凄芜的冬日里显得格外傲然于世。
车夫又问:“姑娘,我们是继续走,还是停下宿一宿?”
欣姐儿心神回笼,跳下马车,环顾四周,道:“我们就在那搭篷歇息吧。”
有水有树有平地,是个安蓬的好地方。
前车停了,后车也跟着停,徐远走过来问情况,欣姐儿与其说了两句,徐远便返回去让男眷也下了车。
欣姐儿扶着杨氏下车,转头望去正好与素衣男子目光相触,男子一愣,和煦地笑了笑。
欣姐儿微笑相应,是个温雅之人。
搭好篷后,徐远又搭了个火架,支上铁锅,剩下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