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姐儿双手抱臂故作害怕道:“我好怕怕呀。”
杨氏一把把她拉过,挡住安哥儿的视线,“你安分些。”
欣姐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回道家中,杨氏一边用绢布沾水擦拭佑哥儿脸上的伤,一边哽咽道:”你打不过,怎的就不知道跑呢,有什么事就不能忍一忍,非得弄得自己一身伤。”
佑哥闷声不说话。
“娘亲,这我来,您做饭去吧,待会爹爹该回了。”孩子正委屈这,杨氏还这么絮叨,只会让孩子厌烦。
姐弟俩感情好,也许欣姐儿更能开导佑哥儿,杨氏这么想着出了屋。
欣姐儿拾起娟布,轻轻地拂过佑哥儿手上的伤口,将泥灰擦掉。
“你别恼娘,她就是担心你。”
“我没恼,就是心里不痛快。”佑哥儿瓮声瓮气地说。
“是不是觉得同样是孙子,奶奶做得太过分,还有娘亲,为什么一直反抗?”
“嗯。”佑哥儿鼻腔带着哭音,“我就不明白,爹爹也是奶奶生的,为什么就那么不待见我们,还有娘亲总是不争不抢,平白受别人欺负。”
“佑哥儿,你得明白,是人都会偏心,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喜欢我们,那样太为难自己。
至于娘亲,头上压着孝。”
“嗯,那以后我们是不是还得受安哥儿欺负?”
“这得看你,你自己强大起来,别人自然不敢再欺负你。我们家男丁少,在世俗上本就处于弱势,所以你要往高走,等你成为了县太老爷,你看他可还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欣姐儿直起身,直直地盯着佑哥儿,弟弟立起来,她也有好日子过。
佑儿看欣姐儿神色坚定,似受到了鼓舞般,灿烂一笑,“好,以后我一定好好读书,考取功名,让别人再也不敢随意欺我。”
欣姐儿欣慰地摸摸他的头,小孩子就是就是好忽悠,至于大饼能不能吃到就看自己本事了。
佑哥儿眉间有些不耐,推开欣姐儿的手,“你别老这么摸我,明明只比我早出来二三分钟,自己五岁多都还尿床,还跟我装大人。”
欣姐儿:“……”尿床的不是我,我都可以当你娘了,小屁孩。
……
午饭时,梁二看了一眼缩头的佑哥儿,沉声道:“打架了。”
“嗯。”佑哥儿音细如蚊。
“把头抬起来,龟缩在那像什么样。”
佑哥儿挺直腰身,眼神还有些惧意。
“以后就该这样,爹爹不在你就得护好娘亲和姐姐们。”
有了梁二的肯定,佑哥儿眼中带光,笑道。
“嗯,以后我一定护好她们。”
警报解除,欣姐儿问道:“爹爹,大姐二姐怎么没回?”
“中秋休沐吃饭的人多,还得再忙几日。”
看来生意不错,她也想住县城。
欣姐儿扫了一眼快掉到碗里的蜘蛛,淡定地用手拂开,其实第一次她也吓得差点叫出了声,但看大家都略带怪异地看着她,她就生生给憋住了。
次数多了,现在就是小菜一碟,只要别给她掉个蜈蚣就好,那个还是蛮吓人的,上次掉到梁二碗里的蜈蚣还泡在酒里呢。
“爹爹,我想把嫁接教给村里的人,您跟村长说说吧?”不想住泥房,想到县城买房,得来笔快钱。
梁二愣怔,不明白欣姐儿为什么要将赚钱的门道告诉别人。
“为什么要教给别人?”
“爹爹,我们当然不是免费的,一户人家一两银子,你想想全村一百来户,我们就能争上一百两了。”欣姐儿说得随意。
梁二先是一愣,然后狂喜。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法子,每天推来推去地卖,还不如直接教手艺来得赚钱。
一百两,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杨氏、佑哥儿闻言皆一顿,成呆傻状。
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