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拿着戒尺,一脸怒气,头上也都是汗,蹙着眉,紧紧咬着嘴,泪水和汗水一起浸湿了他的衣衫。
“知不知错!我问你!知不知道!”师父的呵斥声在院子里回荡。
“别了啊···快别打了啊···师父·····师兄他要死了·······”有三四个小孩跪在师父脚边,有两个紧紧的抱着师父的脚,粉黛也跪在旁边,哭成了泪人。
“师兄,你快说啊,快说你知错了,快说你会好好唱戏啊,快去跟师父认错啊,师兄,师兄”粉黛爬到封郎之旁边,急的拽着他的衣角。
“我·····我不····不想让柳芽儿走·······,她自始未做错一件事···为···为何就要这样····无情····,为何··不能留她一条····”
“让你犟嘴!让你犟嘴!”师父声音嘶哑,语调颤抖,泪水恒流,手下却一棍一棍打着
大厅里棍棒的声音回荡,那声音就好像是衙门里的审判长,我们都是有罪的犯人,被审判上了罪名,却会有还手的余地。只不过,师父其实也是跪在犯人席的一员,一棍棍打在我们身上的是这个世道和命运。是戏子的命运,生在乱世,朝不保夕,都是贱命一条,我们皆是蝼蚁,任人践踏,生不逢时。
院子的牌匾上还挂着:
处世无私仇,治家无私法。
我跪下,哭的很大声,一场的人都跟着哭,他们哭的是我,是封朗之,也哭的是师父,也是在哭自己,哭戏子在这个世道的命运。
何为私法?又何为无私呢?
最可悲的莫过于我们没有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的能力。
生若蝼蚁,任人践踏。
在现实面前,我们都没有招架之力。
“谁的···私仇在利益面前被充耳不闻,谁的无私···却像····个笑话?”这是封朗之看着满眼泪痕停手的师父,说出的最后的“求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