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想着分享来着,可吃到嘴里又舍不得了。
柳芽儿微微斜眼瞥了一眼封朗之的贱笑,别说这小子细看还挺帅的,鼻子高高的,前窄后宽的双眼皮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回过神道:“苟富贵勿相忘,我不会忘记师哥你的大恩大德。”
原来大家都看你是小孩子的时候,你也会被爱治愈成柔软幼稚的模样。柳芽嚼着糖葫芦,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柳芽眯着眼感受着阳光和煦,心底渐起暖意。
随后就因为时间紧张帮着封郎之到道具铺子买了些新的唱戏营生,之前好像已经跟师父订好了尺寸,今天是来付定金,顺便买回去一些脸谱水粉。
街上都是穿着小布丁衣服的妇人孩童居多。偶尔几个穿的好些的从身边匆匆擦肩。
后边的风景如何柳芽已经记不得了,只是记得腿要走断了,胳膊也只记得戏服有多重,肌肉有多酸。
回到戏班子,柳芽一下子瘫软在自己的小床上。捏着自己酸软的腿筋,右脚明显要更痛,已经养了这么些日子,没想到自己的伤腿还是有些不适。
“原来是上了那个死喜之郎的当了,给他当苦力去了。”柳芽突然脑海里突然闪现封朗之那张贱笑的脸。
“芽儿,你的糖葫芦让小邓子那小毛孩拿去了,看他吃的挺香,到跟你一样是个馋鬼,说明天上台认真唱呢”封郎之从外面进来,烛光打在他俊朗的脸庞上带着融合的曲线,他嘴角温柔的浅笑。
屋子有些窄小,在烛光照射下柳芽儿都可以看到他脸上白细的绒毛。
看的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刚才的话这小子听到没有。柳芽这样想着回过神来。
封郎之走到床前,突然伸手要摸我的头发,我下意识的要闪开,惊恐的抬头刚要开骂,却对上了一双蒙着雾气的眼睛。
昏黄的烛光半映着他的脸,修场的睫毛把好看的狐狸眼掩映的少了几分锋利,多了一丝温柔。
“芽儿,别躲。”说着我感觉一个高高的大黑影压了下来,随即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那是封朗之身上特有的味道。我额头留下凉凉的一刹那。
软软的,好像是男人的嘴唇。
什么情况。
我下意识就猛地推大黑影,大黑影纹丝不动,但是也在停留一秒钟之后弹开,随机两地热泪滴在了我的手背上。
是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外沉稳寡言对我体贴犯贱的大师兄喜之郎在我被卖掉之前泪洒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