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一名年约四五十的老太监出来,他尖着嗓子道:“陛下宣尔等觐见。”
余北等人以及陆某人,杜兰进入了御书房。
“杜爱卿深夜来皇宫为何事?”皇帝端坐在一张长长的书桌前,目光深邃地看了看杜兰,之后目光便锁定在了余北的身上。
“陛下,清水世子余北杀害我的爱子杜天材。还望陛下为我主持公道。”
“皇上,此事并非我爹所言那般,杜天才是被刺客所杀。”
周东话音刚落,杜兰便紧着说:“刺客亦是王府之人!锦衣卫千户陆大人能够证明。”
“陆千户,杜爱卿所言可属实?”皇帝的目光投向陆某人。
“刺客所佩戴的匕首确实为王府之物。”陆某人跪下伏着地说道。
“既然如此,便按照锦衣卫的规章办事。”
“你们退下吧。”皇帝压根就没有给余北解释的机会。
“等一下!”周东慌忙站出来,“爹,我愿意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不让您为难,还望你放了余北。”
“胡闹,此事即已上报给皇上,便全由皇上圣裁。”杜兰冷冷的说道。
“陛下,还望陛下不要将世子殿下关入诏狱。”周东见求杜兰无用,便立马匍匐在皇帝的面前,恳求道。
熟知历史的渝北自然知道,诏狱是一个十分凶险的地方,关入诏狱的犯人用不了几天便会被里面的人和环境折磨得生不如死,苦不堪言。
“陛下,你侄子我是穷凶极恶之人吗?”余北站出来质问。
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渝北顿时冷汗直出,他吞了吞口水,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皇帝很满意渝北被他震慑到。
他勾了勾唇,带着淡淡的笑意说:“不是,如何?”
“杜天才知识……是否…明确和我有关系?”余北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话来。
皇帝的神色霎时又变得冰冷,御书房安静了两三秒,皇帝的声音才在御书房中响起:“可有实证?”
皇帝的目光看向陆某人,陆某人匍匐在冰冷的地砖上:“没有。陛下。”
“既然我一不是穷凶极恶者,二也没有实证说我是伤害陆杜天材的凶手。陛下没有理由将我关入诏狱!”
“放肆,敢如此对陛下说话!”一旁的总管太监怒斥余北道。
“这位公公我说话没有一处地方顶撞了陛下,你平白无故吼我做甚?”余北耿直脖子对着皇帝身旁的那位太监说。
“你这个人胆子确实不小。”
皇帝的话刚刚落下,门外忽然又响起尖锐的声音:“陛下,太后娘娘有请。”
“朕有要事处理,暂时不去。”
“太后娘娘说了,陛下如若不去,那娘娘会亲自到御书房来。”
门外的太监话音刚刚落,御书房内又冷了几度。
皇帝离开了御书房。
留余北等人在御书房内。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周冬的话刚刚落下,陆某人便紧着说:“陛下没有下旨,谁也不能离开。”
……
“给母后请安。”慈宁宫内,皇帝给皇太后请安。
这次皇帝没有跪下,只是行了拱手礼。
“皇上,听说北儿来到了皇宫?”
皇太后手转动着念珠,闭着眼睛淡淡地问皇帝。
“是,母后。礼部尚书杜兰之子,杜天材之死可能与他有关。杜兰深夜来到皇宫,让朕为他主持公道。”
“我让锦衣卫依他们的规章办事。”皇帝的这话刚刚落下,皇太后便冷哼一声。
她睁开眼来,目光落在皇帝身上:“依照锦衣卫的规章办事,你不就是想把他送入诏狱,以北儿现在的实力,不用两天他便要归西了。”
“皇上,您这算盘珠子都要崩在我的脸上了!”皇太后难得动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