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刘多隆轻喝一声,打断了秦火火的话。
他的目光落在秦火火的身上,又落在余北的身上。
片刻之后,他的目光又落在李桃的身上。
他叹了一口气:“本次诗茶会,我本来是想要收一位文采不错的才子当弟子。”
“可是你们三人文采皆斐然。”
所以,阁下你要三选一了吗?
“老夫特别喜爱有文采之人,想要破例收你们三位为弟子。至于秦火火的两首诗,既然是从秦火火的口中念出,老夫也从未听过这两首诗,那便当做是他本人创作吧?”
“往后都是师兄弟了,你们意下如何?”
余北都惊呆了,他意下如何?
当然是不同意呀。
“刘先生,那两首诗一首为李桃所著,一首为我所写。莫说我还没拜在你门下,就是真拜你门下了。这两首诗的归属也应当还是我们俩!”
余北这话,一点儿也不给这四品阵法师面子。
刘多隆一副被呛住的表情,死死地盯着余北。
“刘先生。”秦火火突然开口,“多谢刘先生喜爱。晚辈已经有了师父,不能当您的徒弟了。”
刘多隆信心满满地开口要收徒弟,结果一个怼他,一个拒绝他。
他这一代阵法宗师,面子放哪?
他的目光落在李桃的身上:“你呢?”
如果他胆敢拒绝他。
那他就跑回白雾学院。再也不来北明。
什么?他来过北明?想收三个徒弟结果都被拒绝了?
不,我没有,你胡说,你别污蔑人!
李桃目光落在余北的身上。
余北没看他。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李桃当即跪下,认下这个师父。
还好,至少收了这么一个。
他的老脸没有丢尽。
而且李桃还是清水世子的老师。
“那么,殿下,我可是你的师祖了?”
一米五的小老头嘚瑟地看着余北。
余北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是。”
“老夫认为余北所言极是,那么,《破阵子》便是我徒儿李桃所著,《行路难》便是我徒孙余北所写。”
底下一片唏嘘。
刚刚还在秦火火说话,见秦火火不拜自己为师,转眼就站到余北的阵营里去了。
“刘多隆这骚操作,真是闪了我的腰呀。”余北心中不禁为刘多隆点了一个赞。
他站了出来:“师祖,他刚刚作的那一首词也是我老师作的,名叫《丑奴儿》。”
刘多隆满面笑意的脸顿时就石化了。
他看向余北,仿佛在讲:“我给你抢了两首诗就已经很不错了,咱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呀!”
余北看向刘多隆,他坚信刘多隆一定可以为他们主持公道。
“师父,《丑奴儿》确实为弟子所著。”李桃亦站了出来。
刘多隆一脸便秘模样,他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
但是如果他再偏袒余北和李桃。
那过两天北明就会传出刘多隆抢了一名少年的三首绝世佳作。
原因令人震惊!
哎,他想都不敢想。
但是他要是不帮助余北和李桃。
又可能会传出弟子诗词被抢,身为老师的他竟然选择了帮助外人。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不论是哪一种舆论,对他都不好。
刘多隆心一横,咬着牙说:“秦火火你今日所作诗词三首,包括我徒儿的《破阵子》和我徒孙的《行路难》,以及《丑奴儿》,皆不为你三人所有。我将这三首录入《清洲诗词集》,署名佚名。”
“此事不再商议!”
刘多隆说完这话,一股威压瞬间从他的体内迸发出来。
余北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