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赔不是了!”
……
这一番话说完,人群一时间都哑口无言。
大家都知道,这五年来阁主夫妇被皇帝派遣到穹州各国去做友好访谈,甚至过年过节也不曾回来。
苍雪阁有殷家元老坐镇,而这殷家内宅,可都是他们面前这位“面和心慈”的二房夫人田氏在打理的!
原本以为殷笃行只是病了,田氏统管全家,按照她的和善性子,殷笃行肯定会得到最为妥帖的照顾。
正如殷风鸣三兄妹在外面表现的那样,对大房子女多番维护。
可是如今……
这就是他们给殷笃行安排的清净之地,这院里的一切连正常的富农之家都赶不上!
地上一片杂乱,野草疯长,道路泥泞。
外面出门就是池塘,这一路过来,他们这种正常人都走的十分困难,更何况是殷笃行这种脑袋有问题的无识之人。
若是有心之人在夜间把他独自放出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再想想大房这三个孩子和二房三子之间的对比……在场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呵,这田氏…还真是能让人刮目相看呐!
田氏左右看去,她看到众人盯着她发出的或疑惑或鄙夷,或忌惮或嫌弃的眼神,她一颗心都有些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殷千瑜看着她此刻吃瘪的样子,心里并没有感受到轻松。
而当她视线转向后方,
看到那个在夜色中掩藏得很好,只是眼底透露着阴狠和狡黠的面孔之时,一双美眸危险地眯起……
殷风鸣见自家的名声被殷千瑜这疯女人几句质问之下就已然土崩瓦解,他的掌心都握得缺血泛白。
可还是在下一秒扬起一张很具有欺骗性的“正直”的脸,眼神严肃,眉头皱起开口说到:
“千瑜妹妹说得不对,该道歉的是我和母亲!”
他板正地十分有风度地推开母亲大步来到殷千瑜的面前,仰起脸看着她。
“千瑜妹妹,这些年母亲和我们都以为大哥被吓人照顾的很好,而我们也没有抽出时间过来查验,以至于对大哥疏忽至此!
我们无力反驳,只有对你和大哥表示我最诚挚的道歉。
千瑜妹妹,大哥,对不起。”
说着,他两手作揖,弯下腰,对着门前的殷千瑜行了一个在他看来颇具诚意的“大礼”。
而这腰弯下之后就一直没有起身,全场寂静,仿佛正等待着殷千瑜的下一步动作……
若是以前,让殷千瑜不如意,那这女人可不管什么场合,说疯就疯!
或许,这也顺了当下殷风鸣的意思。
可他们左等右等,殷千瑜也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站着。
她此刻就像一个手握大刀的屠夫,正在考虑面前这只白斩鸡到底是先切头还是屁股。
吴征实时地捻起自己的小胡子,颇有意味地盯着台阶上不着痕迹的殷千瑜,嘴角擒起了一抹莫名的微笑……
前方弯着腰的殷风鸣紧抿着唇,身体也开始微微地颤抖。再不叫他起来,这人人称赞的玉面郎君可能也得累歇菜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在酝酿着大发雷霆之时,
只听卧房里“duang!”的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那个男仆嚎丧似的哭喊声……
“啊!小姐,小姐别打了,哎呦!”
……
“嗯?”
这……这放着元凶不打,去打那两个……呃,那两个也该打!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殷千瑜难道转性啦?还是说她对二房有感情?有忌惮?
她通常都是软硬不吃,什么时候改吃软怕硬啦!不应该呀……
“你个狗奴才!就是因为你们,我婶娘和风鸣堂哥现在要丢这么大的脸!
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们大房道歉!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