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显然明白喻岁这样做的意思,点头附和:“行,我来安排。”
男人直接被拉去见医生,喻岁说:“他爸妈我也要接来。”
她刚刚说的话,是试探,也是真的。喻岁是真要把他父母接来,一时筹码,二是威胁。
这行为确实可能触及到法律,但喻岁必须要弄清楚她妈的真正死因,让凶手绳之于法!
时宴知说:“好,我去把人弄来。”
苏安婉去世一年多了,喻岁第一次梦到她。
梦里,她妈还是那么漂亮温柔,就站在几步外,脸上挂着淡笑,静静地看着她。
喻岁迈步上前,扑进她妈的怀里,闻着她妈妈身上的香味,感受着熟悉的温度。
“妈,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
苏安婉抬手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后背,柔声道:“小哭包。”
喻岁脸在她怀里蹭着,“妈,我很想你。”
“妈妈也想你。”
喻岁闷声:“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半响,都得不到苏安婉的回应,喻岁抬头,就见苏安婉满脸慈笑,机械的抚摸着她后脑勺。
喻岁:“妈……”
片刻,苏安婉开口:“安安,妈妈有自己要去的地方。”
闻声,喻岁鼻腔猛地一酸,“妈,你不要我了吗?”
苏安婉温笑:“安安,你一直是妈妈的宝贝。”
喻岁红了眼眶,“那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两人像似的美目里,荡起薄雾,苏安婉扯着唇角,声音依旧温柔,“安安,妈妈要回去了。”
喻岁抓住苏安婉的胳膊,急切道:“妈,你要去哪?你跟我回家……”
苏安婉摸着她的头,“妈妈走了。”
话落,喻岁眼睁睁看着苏安婉从自己眼前消失,“妈——”
“老婆……”
“醒醒。”
耳边不停响起的声音,将喻岁从梦中唤醒,缓缓睁开眼,时宴知的面庞映入她眼眶。
时宴知问:“做噩梦了?”
话将落,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时宴知伸手替她擦掉。
缓了几秒,喻岁才清醒,手心好似还留有她妈妈的体温,开口,“不是噩梦,是美梦。”
即便是梦见她妈离开自己,对喻岁来说,也是一场美梦,能在梦里梦见她妈妈,喻岁也很高兴。
时宴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问:“什么美梦?都让你高兴到哭泣?”
喻岁靠在他怀里,耳边传来他慷锵有力的心跳声,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她说:“我梦见我妈妈了。”
时宴知接腔:“那还真是美梦。”
说完,他兀自又问:“那你有跟丈母娘解释我这个优秀的女婿吗?”
喻岁嗔他:“自己说自己优秀,你能不能要点脸?”
“你说,我哪里不优秀了?”时宴知质问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立规矩,“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跟我说,我改,我让自己变成你心目中最优秀的样子,行不行?”
闻声,喻岁唇角荡起弧度,环抱住他的腰,很似依赖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她说:“你不用改,你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