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时宴知正好端着水饺出来:“吃饭。”
接过筷子,喻岁夹着水饺,一边沾醋,一边听着秦妧的谴责。
听到一半,手心蓦地一空,手机被时宴知拿走了。
时宴知也不管秦妧在说什么,直接将电话挂断,霸道的很,“专心吃饭。”
撇了眼被他拿着的手机,喻岁都能想到,电话那端的秦妧有多生气,肯定还会再打来。
喻岁说:“你兄弟通风报信了。”
时宴知坐在她对面,单手抵着下颚,接话:“他不也是你亲哥。”
喻岁说:“因为你,他准备一起对外。”
榨了秦风那么一大笔钱,他肯定‘恨死’时宴知了,包括她这个狼狈为奸的人。
时宴知却说:“那正好,现在你就是我家的。”
喻岁眉梢微挑,她说:“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
挑拨她身边人,让她‘孤立无援’是吧?
勾唇,时宴知笑着承认:“还行吧,革命还没完全成功。”
话将落,她手机又响了,喻岁道:“给我吧,小妧子现在估计得气死。”
时宴知眉心微微蹙起,颇为嫌弃的看着手机,很似嫌秦妧碍事。
手机没给喻岁,时宴知自己接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秦妧的大喇叭声立马响起,“喻岁,你敢挂我电话!为了个野男人,你是真打算跟我绝交?!”
“你个负心汉,野男人有什么好的……”
喻岁觉得这手机肯定是个残次品,要不然听筒模式也不会跟扩音模式一样。
时宴知声音凉凉:“你对我这个野男人意见很大。”
突然听到时宴知的声音,谴责到一半的秦妧,好似被人锁喉,哽了几秒有余,再开口,气势不自觉的低了几分:“怎么是你接电话?小鱼儿呢?”
时宴知开口:“我不接电话,怎么会知道你要在背后撺掇我老婆,让她跟我分手。”
她有这样说吗?
就算心里有这个想法,秦妧也不会承认。
强行撑起场子,秦妧哼声道:“你拐走我姐妹,招呼都不打一个,有没有把我这个娘家人放眼里?”
喻岁:“……”
姐妹儿,你这多少有些色厉内荏,别认怂这么快啊!
时宴知也是从善如流,“等你出院,我给你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秦妧顺势而道:“我要最高规格的。”
时宴知回:“行,我给你叫上七八个小新肉,随便你挑。”
秦妧嫌少:“不够。”
时宴知道:“那我再把陆邝弄来。”
秦妧爽快应下:“成交。”
硝烟瞬间消失,隔着电话,两人默契避开初始目的。
挂电话之前,秦妧又道:“好好待小鱼儿。”
时宴知说:“她现在是我老婆。”
老婆了不起啊?她还是跟自己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姐妹,想想男人,秦妧忍了。
喻岁瞠目结舌,这走向,是不是有些诡异?两个打算干架的人,就这样屈服在男色里?
秦妧真是可以啊。
喻岁一边吃饺子,一边说:“你们这是同流合污了?”
时宴知说:“不,我们这是利益结合。”
话落一顿,时宴知接着说:“而你,就是利益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