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找了个花瓶,将花束装起来,摆在办公桌上,一抬头,就能瞧见。
她手机里,来了不少人的生日祝福,奢侈品店和银行都有发来祝福,而这些祝福里,唯独没有她爸的消息和电话。
往年生日,她爸都会准时准点,给她打电话,但今年却没有动静,不说礼物,连一条生日祝福都没有!
喻岁心里止不住泛酸,他昨天都能陪林漫如过生,而她的生日,他却给忘了。
她们只相差一天!他给自己过了二十五年的生日!独独今年给遗忘!
这落差感大的,说实话,喻岁接受不了,脸上的黯然不似作假。
中午饭点,喻岁食欲不佳,本不想吃午饭,但被何眉吕叫了下去。
“喻工,生日快乐。”何眉吕送了一份礼物给喻岁。
喻岁笑着接下:“谢谢。”
何眉吕道:“走吧,下楼吃饭。”
东晟有内部食堂,食堂还很大,正直饭点,食堂的人也不少。
喻岁跟何眉吕各自打了饭,找了个角落坐下。
“喻工,工地那边来信,说我们可以再去勘察,不会再有问题。”
何眉吕没亲眼见到喻岁遇险的画面,但也能想象到,当时情况有多危险。
她感叹一句:“当时好险有时总出现救了你,要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喻岁吃饭的动作一顿,确实,如果不是时宴知的出现,她现在或许还真的遇险了。
不过,她想不到时宴知那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
热闹的食堂,忽然小范围的安静下来,这样的小动静,按理说不会被发现,可这动静偏偏是从她周围扩散的。
她听到人在喊。
“时总好。”
“老板好……”
然而她又听到时宴知的声音:“嗯,你们好。”
“……”不回头,喻岁都能想象到时宴知说这话是什么神情。
就像国家领导人,搞演练是一样。
喻岁不想回头,也不想虚伪的打招呼,可架不住时宴知想跟他主动打招呼。
“这里我能坐吗?”开口的是时宴知。
时宴知端着一托盘,站在她们桌前。
他就像一尊佛,能吸引信徒的注视,而喻岁也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不能二字,喻岁怎么都说不出口。
喻岁说:“可以。”
话落,时宴知动作如流水,顺势坐在她身侧,许帆则坐到何眉吕对面。
她觉得四周投向她们这边的目光更灼热,所有人都不专心吃饭,都在偷瞄他们这边。
能不看么,时宴知从来都不来食堂吃饭,即便来,那也是去单独的包厢,现在不仅来食堂吃饭,还主动坐女人身边,这可是稀罕事。
时宴知一落座,何眉吕顿时觉得一股高压扑向她,好几次,饭勺都差点塞鼻子里。
至于当事人,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存在和做法有哪里不对,他还特别热情的询问何眉吕:“东晟的饮食怎么样?还合不合你们的胃口,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
一张嘴,何眉吕就有种被老师点名的既视感,浑身一激灵,那架势好似在问,你觉得今天的作业多吗?
这询问,她敢说多吗?
何眉吕嘴角挤出笑,谄媚道:“好吃,非常好吃,比我们TK好吃多了。”
时宴知视线随即落到喻岁身上,话语有些亲昵,“你呢,你觉得怎么样?”
喻岁神情淡然,公司化的吐出两个字:“不错。”
“那你尝尝这个,这个也不错。”说话间,时宴知将自己盘中的红烧鸡翅夹入喻岁碗中,微笑道:“我记得这是你喜欢吃的菜。”
话落,一桌四人,两人变脸。
何眉吕惊诧,喻岁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