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启淮在得知南宫漓的死讯时,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景言煜。
“南宫漓的死是不是你干的?”他一见到景言煜,便沉声质问。
景言煜盘腿坐在团蒲上,面前的矮桌上摆放着他刚酿好的美酒,对于景启淮的沉怒,他却不急不躁:“是孤干的。”
他坦然承认南宫漓就是自己杀的。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景启淮恼怒地盯着他。
“孤白天不是说了,要除掉慕容柒。”景言煜微微一笑,倒了杯美酒给景启淮递过去。
景启淮没有接,一手把酒杯给打掉了,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怒火:“你想越过父皇,挑起天景和东临的战火吗!”
景言煜没有动怒半分,慢条斯理地拿着帕子擦拭手上的酒渍,语气温和道:“孤说过,父皇已经没有以前的魄力了,再者,孤这番做法,是针对的慕容柒以及慕容家,跟天景无关。”
景启淮脸色一沉:“你是想让东临来攻打慕容柒手里的兵力?”
景言煜没有多言,而是拿出一封书信交给景启淮:“麻烦三皇弟以自己的名义把这封书信传送给东临。”
景启淮没有立即答应他,先接过书信看了一下。
上面写的是南宫漓的死因,明确表明了是死在慕容柒的手里,让东临向慕容家开火。
这封信是景言煜对慕容家和东临的挑拨。
他让景启淮给东临传送过去,是因为景启淮和南宫玫联姻,他说话更有分量,东临那边也会更听从他的话。
景启淮看完书信却还给了景言煜:“我不会给东临传送的。”
“是因为慕容柒?”景言煜微抬眼眸,眼底凝了几分阴沉。
看景启淮态度坚决,他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三皇弟也莫怪孤心狠无情了。”
景启淮还没明白他的意思,景言煜对身后的巫尤摆下手,巫尤吹响了手里的骨哨,景启淮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怎么回事?”景启淮抱着脑袋,身上又传来一阵疼痛,五脏六腑像是被虫子撕咬。
景启淮疼得双眼充血,额头上布满青筋。
“景言煜,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充血的眼眸染着猩红,朝景言煜扑过去,景言煜一挥衣袖,强劲的掌风便把他挥开了。
景启淮浑身刺痛,最痛的还是他的脑袋,巫尤吹响骨哨的声音就像是魔音,他听着头昏脑涨。
片刻,景言煜抬下手,巫尤的骨哨声便停了。
景启淮单膝跪地,拳头紧紧握着,额头上滴着汗珠,还没从疼痛中回神。
等他平复好气息,怒瞪着面前的景言煜:“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让三皇弟好好听话而已。”景言煜温声笑言。
景启淮恨极了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
景言煜继而道:“三皇弟体内有一只血蛊,它最喜欢啃食宿主的五脏六腑,巫老吹响一次骨哨,它便啃食一次你的五脏六腑,直到啃食完为止,那时候三皇弟也便没命了。”
景启淮心头一震:“你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放在我体内的?”
“你之前昏迷不醒的时候。”景言煜垂眸轻笑。
景启淮明白过来,自己被景言煜算计了!
而他现在被掌控在了景言煜手里。
景言煜两指夹起那封书信,重新递给景启淮:“这书信三皇弟是传还是不传?”
景启淮沉默了一会儿,从他手上把书信接了过来,在上面盖上靖王府的印章,又写下自己的署名。
景言煜接过他那封书信,让人给东临送过去。
景启淮临走的时候,景言煜突然问道:“听闻靖王妃怀孕了,三皇弟知道孩子是谁的吗?”
景启淮脸色阴沉,觉得景言煜是在取笑自己,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南宫玫放浪形骸的形象很可能传到了景言煜这里,所以他便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