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莺走过来,双手交叠在胸前,仪态端庄:“臣妇见过钦王殿下。”
景言煜微微颔首,温淡的面色透着疏离。
他看到旁边绣春手里端着膳食,便问:“慕容侧妃这是要给太子送的?”
“是。”慕容婉莺轻垂着眼眸,娴静端庄。
“太子若是看到慕容侧妃这般用心定是很高兴,对慕容侧妃也会越来越喜欢。”
怀简推动轮椅,错身离开的时候,景言煜轻轻一声:“慕容侧妃再接再厉。”
慕容婉莺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让她继续讨景乾礼欢心。
她回眸看着男子离去的身影,如同一根带刺的羽毛拂过她的心尖上,让她又疼又痒。
慕容婉莺压下心头的酸涩,若不是他的授意,她怎会甘愿去屈就讨好景乾礼。
在他心里,就没有给她留一点位置吗......
晚上,月明星稀。
屋子里,慕容啸无奈又气恼地看着面前的慕容柒:“你看看你!这段时间大小伤不断,胸口的伤刚好,腰腹又被人捅了一刀,也算是你命大,这么折腾还活得好好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想要我命的人那么多,又不是说我不去主动招惹他们就能躲得过去的。”慕容柒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语气慵懒又散漫。
慕容啸被她一噎,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慕容家树敌太多,确实有很多人盯着慕容柒。
“这段时间你待在府上哪里都别去,好好养伤就行了,也顺便避避风头。”慕容啸叹一声,眼里更多的是心疼。
慕容柒敛了神色,多了几分凝肃:“祖父,我还是那些话,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躲一下就能避过去的,皇室的人若是想要我们的命,他们会想尽办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祖父比我更懂这话的意思。”
他们和皇室的恩怨根本就躲避不开,除非慕容家灭亡。
否则慕容家存活一天,就会当一天皇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他们一味的忍让,只会让皇家越发觉得慕容家好欺负。
慕容啸默不作声,片刻才摆摆手:“你回去休息吧。”
在王府隐匿多年,他身上那股杀伐的凌锐之气已经被磨淡了不少,只剩下一身疲惫和憔悴。
慕容柒明白祖父肩上的那个“忠”字分量太重了,已经压弯了他的脊背,却怎么也拿不下来了。
他们慕容家的先辈们对景氏王朝只有鞠躬尽瘁,肝胆相照,没有背叛一说,这是他们刻在血液里的忠诚。
对于祖父来说,亦是如此。
“祖父也早点休息。”慕容柒压在心里的话吐不出来,因为她知道祖父不会听她的。
她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便听秦管家喊一声:“谁?!”
慕容柒和慕容啸赶紧出来查看,秦管家正钳制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本跪在地上急切道:“北陵王爷求您快救我,我是天魁人,外面有人正在抓我,我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来求助您!”
慕容啸眼底一震,却稍纵即逝,负手冷哼:“你哪里来的天魁人,又来找本王作甚!”
男子大喊:“北陵王爷你怎能见死不救!当年我们萧将军把天魁军交到你手上......”
“一派胡言!我家老王爷什么时候和你们天魁军有牵扯了,你不要信口开河!”秦管家疾言呵斥,打断男子的话。
慕容柒眸色流转,看着那男子蹙眉深思。
“老王爷!太子带人来了,说是有个人身份不正常,看到他潜入了我们王府,太子说要带人搜查一下。”下人跑过来匆匆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