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胭公主脸色微变,她极力地想要克制自己的反应,但生理反应她根本来不及克制。
又是一声接一声的干呕。
“芸胭,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姜云絮一把扶住了芸胭公主:“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
“娘娘,您已经劝过公主了,您又何必来请罪呢,没人会领情的。”
红俏的声音不小,足以让四周的人听见。
这话就有些微妙了,像是坐实了芸胭公主某些不光彩的事。
芸胭公主一把甩开了姜云絮的手:“皇姐这话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我打小就排斥酸味,你又不是不知,只是闻着这味难受得很,一时有些反应罢了,不值得皇姐大惊小怪。”
说着芸胭公主起身就要往隔壁院子里走,姜云絮却道:“皇上,芸胭跟南阳和亲是两国之事,咱们不该掺和进来,
臣妾提议,让陵颐的两个嬷嬷不必验身了。”
芸胭公主闻言立即狠狠地瞪着姜云絮,她还未开口,上首坐着的楚玄知已经点头了。
“皇后所言极是。”
紧接着便派人将两位嬷嬷给撤下来。
如此就剩下南阳和褚林国的两位嬷嬷了,不论验出什么结果,都是这两个国的事儿,和陵颐不挨着。
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又被姜云絮膈应了一回,芸胭公主的拳头紧紧攥着,强忍着再次呕吐,一头扎入了后殿。
姜云絮察觉了一抹视线盯着自己,她不必回首也知道是许幽。
一炷香后
芸胭公主红着眼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四个嬷嬷,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芸胭公主乃是清白之身。”
哦豁,对于这个结果姜云絮一点儿也不意外。
“芸胭,太好了,你
果然是清白之身。”姜云絮一副姐妹情深的感动模样拉着她。
芸胭公主脸色有些难堪,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皇姐,我此生只求一个坦荡,有件事也不知该不该说。”
众人都被芸胭公主欲言又止的话给勾起了好奇心,芸胭公主一把拉住了姜云絮的手腕:“皇姐的脉象明明有四个月之久,为何对外宣称只有两个多月?”
话音落,立即引起一片哗然。
“什么,皇后的孕像有四个多月了?”
这下轮到文武百官不淡定了。
芸胭公主掀开了裙摆跪在地上,对着楚玄知说:“求皇上开恩,有些事皇姐也是无可奈何,逼不得已的,皇姐在褚林时本就心仪魏世子,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三年前……”
姜云絮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一点儿也没有恼怒的样子,甚至连辩驳都没有。
“皇姐,你一朝为后,真的不要佑哥儿了吗,他小小年纪失去了父亲,如今连母亲都不认,实在太可怜了。”
说到动人之处,芸胭公主还不忘挤出两滴眼泪,转过头望着姜云絮时,隐约还有几分指责的意味。
似在埋怨她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许久,姜云絮弯下了腰,拿出帕子轻轻擦拭了芸胭公主的眼泪:“芸胭,说完了吗?”
原本其他人对姜云絮的姿态还有几分怀疑,但看着她如此淡定从容,
顿时又觉得芸胭公主的话并不可信了。
“皇姐,你这是在责怪我把佑哥儿带来了吗?”芸胭公主又一次抛出了一枚炸弹。
这下有人不淡定了。
姜云絮轻叹口气,脸上依旧连惊慌都没有,只道:“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把人带上来吧,滴血验亲,让诸位瞧瞧本
宫的清白。”
“皇姐,你会不会责怪我多事?”芸胭公主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眼底的得意却是止不住,又添了一句:“孩子实在想念皇姐,我实在不忍心拒绝,才将人带来,原本只是想见一见皇姐,让你们母子团聚。”
姜云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