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军事研发部的路上。
裴言和李怀明同坐一辆车，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裴言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部长，我对你有点不太满意。”
李怀明干咳一声，“小裴，你对我干嘛不满意？我是你上司，哪有这么跟上司讲话的？”
对于李怀明的这种发言，裴言根本听不进去，沉着脸控诉道：“部长，你刚才咋就不敢跟首席吵一架？”
“……”
李怀明深深地看了裴言一眼，嘴角隐隐抽动，“小裴，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和首席吵一架？我哪有胆子跟首席吵架？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裴言皱着眉头，“林默要对没有进行过验证的导弹技术进行实射，这种行为完全就是在胡闹，首席不懂导弹技术，你也不懂吗？”
“你为什么不和首席说清楚？”
“咳——”
面对裴言的控诉，李怀明一脸尴尬，“小裴，刚才在首席办公室的时候，你已经把话说的非常清楚，首席的态度你又不是没有看见，他无条件支持林默，我就算提出异议，也没什么用。”
“没用也得提，不然要你这个部长干什么？”
李怀明暗暗翻了个白眼，神情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放眼整个军事研发部，也只有裴言敢这么跟他说话。
要是换做其他人，他早就骂人了。
但裴言和其他人不一样，这可是位宝贝疙瘩，纯技术型人才，整个军事研发部只有这么一个。
他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小裴，你性子比较直，我能理解，但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真以为首席的决定很莽撞吗？”
“不莽撞吗？”
对上裴言的目光，李怀明意味深长地笑了，“当然不莽撞，首席是伟大的，他的任何决定都具备深意，既然他同意了林默的提议，自然有他的考量。”
“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还有，你别看不起林默，林默的年龄虽然不大，但他在科研上的天赋绝无仅有，别的不说，单说余生s1这辆车上运用的诸多新技术，据我所知，这些新技术全部出自于林默之手。”
“研发部买了一辆余生s1，就在大厅停着，你应该也研究过，这辆车有多超时代，你应该也很清楚才对。”
裴言正色道：“余生s1这辆车确实先进，上面用到的很多技术也确实厉害，但车是车，导弹是导弹，林默会造车，但不一定会造导弹啊。”
“不不不，此言差矣。”
李怀明反问道：“小裴，在林默造车之前，你知道他会造车吗？同理，在林默造出导弹之前，你又怎么知道林默不会造导弹？”
“一个人？一个月时间？研发出一款新的洲际导弹？”
裴言盯着李怀明，“部长，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
李怀明想也没想便给出回答，接着话音一转：“但是……”
裴言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但是什么？”
李怀明深吸一口气，“但是，奇迹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天才的专属，林默是不是天才这种事，咱们也没必要再进行论证，所以说，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林默。”
“我看过林默的资料，这个年轻人特别擅长创造奇迹。”
裴言张了张嘴，“部长，别怪我没提醒你，一款导弹在没有经过验证之前，便进行组装实射，失败几率非常之高，而且很有可能会造成伤亡。”
“没事。”
李怀明笑着摆手，“各种因素我们都知道，进行实射时，选择远程机动发射，这种发射方式可以完美避免发射失败从而造成人员伤亡的可能，不用担心。”
裴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从他的面部表情来看，他对于既定的事实依旧有点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