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酱面,大脑有些空白。
师母看着温言微微动的唇,笑了。
黄岐桦开始出题:“大二度的音程是什么?”
温言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不由得紧张,“不协和音程。”
黄岐桦瞧了她一眼,继续问:“在自然小调的基础上升高七级音就可以构成?”
“和声小调。”
……
一整个下午过去,黄岐桦都在问温言乐理知识,还翻出了一套试卷让温言自己答。
有些东西都刻在骨子里,温言的基本功没有废,脑子也还在线。
黄岐桦对温言的表现还算满意。
“拉一段听听吧。”黄岐桦躺再摇椅上,他拿起了他的小茶壶,喝了一口后,闭上眼睛,悠哉悠哉地等着温言拉曲子。
温言点点头,黄岐桦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黄岐桦微微睁开一只眼,偷偷看向温言。
温言正给调整大提琴。
黄岐桦无声地笑了笑,小丫头本事健在,但是,不能夸。若想在短时间内进步,那只能更加严厉地训练她!
夕阳西下,屋子里没有了阳光,师母烧了暖炉,屋子里暖呼呼的,烤的温言的脸通红。
师母就坐在一边做针织活儿,也不嫌他们吵闹,一直脸上带笑,时不时地说一嘴什么。
黄岐桦点了几首曲子,温言都能拉下来,但中间偶尔有几个音会错。太难的音也会停下来调整。
时间停在七点,黄岐桦摆了摆手,示意温言停下吧,差不多了。
他已经摸透了温言现在的情况,回头他会特别制定一个计划。
“老师,我还有救吗?”温言对自己很没信心。
拉错音、放慢速度,这些举动都让她羞愧。在她的认知中,这是会被嘲笑的。
“看你表现了。”黄岐桦随意回答。
温言觉得好敷衍,甚至有些无奈,是不是没救了。
温言还问了一个很单纯的问题,“老师,我还有机会去到更好的舞台吗?”
黄教授和师母对视一眼,纷纷笑了,温言却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而黄岐桦的回答,让温言一生受益。
“机会都是你自己抓住的,你问任何人,任何人都无法回答你。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这琴,你若不练,连‘机会’都没有;可你练了,就一定有机会。需要机会的时候,就扪心自问,你做的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