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
江听寒晨跑刚回来,便在家门口看到了许庆恒。
许庆恒这个新年过的应该并不好,他被停职调查了,许鸢又在拘留所。
如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大初二的在他家门口作甚?
“小寒!”
许庆恒看到江听寒还是很热情。
“我看到新闻了……”许庆恒上前来,他说的是温言的事情。
江听寒没说话,只是看着许庆恒,等着他的下文。
“小寒,许鸢出来了。”许庆恒双手紧握着,言语之中有点紧张。
江听寒挑眉,哦?到时间了?
“许鸢想当温言的面给温言道个歉,我在等温言呢。”他指了指温言的窗外。
江听寒抬头看过去,窗帘还没拉开,温言还没醒。
“几点,在哪里?”江听寒冷着声音问。
“就,就今天吧,等温言醒来。我看外面有个面馆不错,我带许鸢就在那等。回头温言醒了,你给带个话,行吗?”许庆恒的态度还是很低微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五中的校长了,家里也乱成了一团。
对于温言,他实在是愧疚,可事已至此,他现在也只能带许鸢尽可能的弥补温言。
“知道了。”江听寒抿唇,余光扫到了许庆恒身后的那台轿车上,后车座有个身影。
在发现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人低下了头。
江听寒挑挑眉,回家了。
许庆恒叹了口气,风吹在身上,吹弯了一个父亲的腰,吹白了一个父亲的黑发。
女儿犯错,父亲应同罪。
子不教,父之过,他认。
温言醒来是八点多。
她正吃着早餐,江听寒便进来了,好像回自己家一样,门都不敲一下,那叫一个轻车熟路。
“许鸢想给你道歉,就在门口面馆等你,去不去?”
他没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温言微怔,“现在?”
“嗯。”
温言咬着三明治,盯着江听寒看了一会儿。
江听寒再次问她:“去不去?”
……
面馆。
江听寒推开门,便有悦耳的风铃声入耳,几只小猫咪看到熟人“喵喵”地叫了几声。
江听寒顺手摸了摸架子上的一个小白猫,而后看向面馆里面。
贴近窗户的三号桌上,坐着许鸢。
她孤身一人,在看到江听寒时,站了起来,双手紧攥着手指。
她身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整体有些憔悴,头发也剪短了,眼眸黑漆漆的,没了往日那种高傲。
不得不承认,经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许鸢往江听寒的背后看去,门都关上了,她也没看到温言。
江听寒穿着一身黑,这会儿站在她的面前,还浑身带着冷气。
许鸢再也想不起第一次见江听寒时是什么样子了。
在江听寒面前,她彻底抬不起头了。
而现在,她要给温言道歉,温言却没有出现。
她已经知道结果了。
“她不接受我的道歉,对吗?”许鸢的眼眸颤了一下。
江听寒一手插兜,坐在了许鸢的对面,“她有不接受的权力。”
不是每句对不起,都会换来一句没关系。
虽然这句话很老土,但这就是事实。
“江听寒……”她看着江听寒,不禁红了眼,“我知道错了。”
江听寒面无表情,面对这样的许鸢,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只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许鸢的眼泪啪嗒落下,“温言不原谅我,难道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吗?”
江听寒拧眉,盯着她那轻易落下的眼泪,只会更加心疼温言。
有人哭起来轻而易举,可有些人连掉眼泪都是一件难事儿。
“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