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很冷,零下三十多度是常事儿,三天两头就飘点雪花。
原来,不是老天反常,而是有人要沉冤得雪了。
温言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温言睁开眼,卧室里暖的让她忍不住踢了被子。
楼下客厅里是朋友们嬉笑的声音,她身上的被子忽然被拉了上来,而后江听寒的脸映入眼帘。
少年声音沉闷,带着小心,“是不是他们吵到你了?”
温言半阖着的眼睛睁开,看着眼前少年的脸庞,不禁笑了。
江听寒皱眉,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嫌弃道:“笑什么?傻乎乎的。”
温言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看起来状态不错。
她问:“楼下很多人?”
“嗯哼。”江听寒挑眉,双手环胸靠在床头柜上。
“小怡和陆禾他们都在?”温言又问。
江听寒又是一声懒洋洋地回应,“嗯哼~”
“来给你拜年吗?”温言问他。
江听寒笑,语调更嫌弃了,“就不能是为了他们的朋友洗清冤屈,前来祝贺的?”
温言有些恍惚。
因为他说的是“为了他们的朋友”。
他们,把她当朋友。
这个称呼真好。
“我下楼。”温言就要下床。
江听寒忽然伸手抵住她的肩。
温言抬眸看他,怎么了?
江听寒抿唇,轻咳了一声,“大伙儿还有个要求。”
温言不解。
江听寒俯下身,嬉皮笑脸地问道:“有幸看大小姐拉琴吗?”
“嗯……”温言卷了卷头发,冲着江听寒挑挑眉,没回答,去洗漱间了。
江听寒眯眼,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换衣服,你下楼。”她的声音从洗漱间传来。
“好滴,大小姐~”他晃了晃手腕,而后双手环胸,下了楼。
楼下,许次几个人正围着那把大提琴,问:“就这个,十几万?”
林捷:“怪不得寒哥不请我们吃饭呢,奖金都花这儿来了。”
许次:“诶,青梅竹马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维护的哈?”
简怡看到江听寒下楼,刚要叫他,便见江听寒来到许次和林捷的身后,一人一脚。
还好陆禾手快,一把拎走了大提琴。
两个人直接扑倒在沙发上,摔了个狗啃泥。
“嘶——”许次转身,指向来人,正要开骂。却在看到是江听寒那一秒,眯着眼笑了,“寒哥~”
“大过年的,别逼我揍你。”江听寒拍了一下许次的脑袋。
许次委屈脸。
林捷上前正要说话,江听寒便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你也是。”
林捷和许次对视一眼,纷纷闭上了嘴。
林子然推门进来,几个人纷纷看向他。
林子然一身白色中山装,少年浑身冷冽,犹如神圣雪山上不可染指的高岭之花。
“啧,小佛爷是真帅啊。”冷翊撑着脸,发出感叹。
他们这些人,每个都帅的很有特点。
楼梯传来脚步声,一行人抬头看去,纷纷呆住了。
温言正好下楼,她身着一条一字肩黑色长裙,她一手扶着栏杆,黑发散落身后,几缕落在漂亮的锁骨上。
这是一条很素净但很衬她的裙子,不会很夸张,更不会很寡淡。
简怡瞪圆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
温言抬眸,刚好迎上江听寒炙热的目光。
他拧眉,紧盯着一步步走下来的温言,冒着尖儿的喉咙上下动了动。
下一秒,便见他转过头看后面的那几个家伙。
离他最近的许次和林捷又没躲过一顿毒打。
“看毛啊!”
“别特么看了。”
江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