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少管家不要忘记带给我的夫郎,麻烦你了,费心”
周棠玉觉得自己真挺坏的,明明看出楚欣比较敏感她称呼楚雅宁为夫郎,可她就是在说的话里,故意称呼楚雅宁为我的夫郎。
存心就是说给对方听的,饶有兴趣的看对方的一张脸暗了又暗。
楚欣冷着脸打开周棠玉给她的盒子。
里面放着一支莲花和合金钗。
是周棠玉离开永宁伯爵府入楚家时,母亲给她的喜妆。
虽然没有什么份量,可也是一支做工精美的金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欣在看到这支金钗的时候,呼吸一顿,充满疑虑的质问起周棠玉。
“没有什么意思,劳烦你把这只金钗交到我夫郎的手里,这是我入赘楚家时,家母给我的喜妆”
周棠玉还是浅笑盈盈,风轻云淡,看楚欣收下她的金钗,点头表示答应后,忽然走向楚欣,在楚欣没有来得及避开她时,在她耳边轻声一语。
“如我所愿,我必如卿所愿,若我不能如愿,卿必悔之晚矣”
周棠玉气若毒蛇吐信般在楚欣耳边留下这句话,说完也不去看楚欣的反应,也不做停留,迈开步子就走。
留楚欣楞在原地。
可在走开一段距离后,又转身看向在那站着没有动的少管家。
“下次再见时,记得称呼我一声楚妻主,也可唤一声楚娘子,我周棠玉是三书六礼,拜过天女娘娘,周楚两家之媒合意请婚,楚家八抬大轿给迎进门,敬了妻主茶,得楚家先祖护佑的正室嫡妻,是他楚雅宁名正言顺的妻主!”
周棠玉一字一词,中气十足的跟楚欣说明她的身份。
只要她在楚家一天,楚雅宁的结发妻主就是她,哪怕她走了,死了,楚雅宁后面的妻主都要对她低头,矮她三分。
“小姐怎么了?心情这么好?”
在如春院门口等候许久的陈郎君看周棠玉一路哼着歌走回来,纳闷的问着春芽。
“没什么,就是出去看看风景,看看戏,回来洗脸刷牙睡大觉!”
周棠玉挽着陈郎君的胳膊,欢乐无限的回了屋子。
“小姐,你为什么要把那支金钗给楚夫郎送去,那可是你的喜妆,爵主好不容易舍得出钱给你买的”
面对春芽的不解和心疼,周棠玉一边梳理她的长发,一边耐心跟她解释。
在大凰朝青年男女之间有一种流传已久的表明心迹的习俗,要是有女子心悦某个郎君,想要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与之结缘,就会拿着一只金钗送给那位郎君,试问对方的心意。
如果对方有意,想要和女子相会,就会收下金钗,戴在发间,给与心悦的回答。
要是无心相识,想要婉拒,就会把金钗送还。
要是碰到胆大有心之人,会在金钗上挂上一串小巧的饰物,将其做成步摇,还会有人用花萝包好金钗送还,向对方表示歉意。
可要是有了婚约,或是已经娶了夫郎的女子拿着金钗送给自己的未婚夫或夫郎,除了表示情比金坚外,还有试问对方,可有一起白头偕老,绵延子孙之意。
就是一种试探对方想不想一起过日子,滚床单的委婉之意。
想就把金子收了,不想就把金子退了,浪漫讲究的还能附送点什么,不亏不赚,没什么损失。
周棠玉还不知道的是,她这金钗日后可引出了大风波,把她给气够呛。
“这金钗不是咱家欢喜楼出的样品吗?没有想到永宁伯爵府给自家女儿准备喜妆会这么敷衍”
楚雅宁看着盒子里的金钗,冷哼一声,啪的一下扔在桌子上,问楚欣可见过周棠玉了?
楚欣把她和周棠玉在荣羽院门口初见的事简单的述说了一遍,说周棠玉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娴静老实,虽然才过及笄之岁,言谈举止却颇有气度主见。
“我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