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祈你醒醒,别睡啊!”
虽然不知道君月祈现在的身体情况如何,但她总觉得,若是他在这个睡了,可能就要命归西天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所见到的所有,全都是梦魇,并非真实。
现实情况是:
顾南辞早早的就被人送回了凤元殿,此刻她躺在床榻上,额头不停冒着虚汗,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却是妖冶的红,房间内君月祈等人都在焦急地等着,太医的诊脉。
“她怎么样了?”
“回郡主的话,皇后娘娘脉象正常,看起来......”太医被这么多人一起瞧着,不由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君月祈挑眉,语气森森,“朕怎么看不出来皇后正常,哪个正常人的脸白成这样?还不停冒虚汗,朕看你这脑袋也很正常,要不让人给你摘了?”
“庸医。”一旁的沈初也接茬。
“陛下息怒,息怒.......”那倒霉太医扑通一声跪下身躯,面色苍白。
最后还是顾南宴给了他一脚,让他逃离了这随时要掉脑袋,还令人窒息的场面。
“滚吧!”
在太医走后,顾南宴自己上前为顾南辞把脉。
好一会,她这才松开手,然后对着众人期待的脸,轻轻摇了摇头,“她的脉象确实古怪,或者说太正常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
“难道就一直任由她如此么?”沈初皱眉,“我方才探过她的鼻息,已经越来越弱了,虽然不知为何脉象上显现不出来。”
“你们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顾南宴问。
君月祈轻轻摇头,“我不知,当时宫道弥漫着薄雾,忽然之间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待视线晴明后,我便看到皇后倒在地上,之后就如你们所见这般。”
忽然想起什么,他又补充:“对了,当时她的手腕上有一圈红印,只是不知,为何现在不见了。”
“一圈红印?”顾南宴跟沈初相视一眼,然后皆在对方眸子里看出了一丝震惊。
若她没猜错的话,这恐怕是红丝蛊。
“沈初,去请丞相。”
沈初刚准备应下,却听顾南宴的声音再次响起:
“算了,我亲自去。”
留在房间的君月祈一脸奇怪,他问:“朕可从未听说过,丞相有能医人的本事。”
沈初回:“陛下,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君月祈:......
芍药:嘶,这货胆子真大......
大半夜被顾南宴从床上拉到皇宫来的苏楚,直到下了马车,还是有些懵,他扯了扯,裹在身上的毯子,“郡主,你这是做什么?”
“皇后娘娘中了红丝蛊,需要你。”
这话一出,原本还睡眼惺忪的苏楚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这东西,怎么会再次出现在东离,当初我跟南宴明明......”忽然意识到身旁的人是“顾南辞”,他准备说出口的话停住。
“只是我是外臣,这个时候进后宫怕是进不去。”
“不会,我已得了皇帝令牌。”
很快,苏楚便跟着顾南宴一起到了风元殿。
.......
等顾南辞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尽亮了。
她摸了摸床榻上的被褥,目光看向四周熟悉的摆置。
她,什么时候回了凤元殿?君月祈呢,他不会已经......,顾南辞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顾南宴已经进到房间,手上端着一碗带着花香的汤。
“喝了,最近两天你好好休息,不用练剑了。”
刚准备坐起身,顾南辞便觉得身体所有骨头都像是被人打了一般,疼得动不了。
她想说,你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打我了吗?思考再三,顾南辞还是将准备说的话咽下。她可没有胆子,跟顾南宴阴阳怪气。
看顾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