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过傅瑜了?”二人刚回到凤元殿,顾南宴便问。
顾南辞摇头,“方才我是第一次见到她。”
顾南宴却是斩钉截铁:“不可能。”她盯着顾南辞的目光闪过一丝寒光,“寒水香矜贵,整个皇宫只有本宫有,此香味道极淡,若事后这么久还能被林御史闻见,必然剂量极大。”
“所以,你见过她。”
“我没有,真的!”
这真是天降脏水啊,她今日分明是第一次见那女人,这是诬陷!
顾南宴冷哼一声,“敢把手伸到本宫身上,当真是......”
不要命了。
见顾南宴表情不对,顾南辞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满脸写着:你要信我,我啥也没干。
“你可知今日死的女人,是什么身份?”顾南宴自顾自道,“傅太尉之女,傅瑜。”
东离朝中大半文官都出自傅家、傅家的根基是三个势力中最深的,傅太尉更是桃李满天,学生遍布东离,在朝中地位很高。
所以,他的女儿,从进到后宫开始便是贵妃,位份如同副后。
傅瑜可以随便在宫里耍疯,就算晚上唱歌也不会有人管,但她偏偏死了......
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特地激发傅顾两氏的矛盾。
“但我确实没见过她。”顾南辞这话说得极其诚恳。
“本宫知道。”顾南宴皱眉,“只是那些人究竟是如何绕过你,将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证据,留在了现场。”
“仅凭一个寒水香吗?”顾南辞不解。
“你恐怕不知,淮安的寒水香是专供于本宫的,这香对我身体有益,加上产量少,很久之前便只供本宫使用。”
顾南辞却道,“此香虽难得,但也并非毫无下手的机会。”
所以,是有人暗中作梗。
忽然,顾南宴像是想起了什么,“将你昨日见过谁,又跟谁说过话,全部讲于我听。”
......
次日一早
顾南辞照例跟君月祈一起去了早朝,说起来,这顾南宴当真是算得上古今中外第一人了,身为女子竟能上朝,垂帘听政。
早朝刚上不久,傅太尉便扑通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一夜之间仿佛老了数岁。
“请陛下彻查臣女一案,臣女入宫数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陛下捉拿贼人,莫要让傅家上下寒了心啊。”
这话实则带着威胁之意。
一旁的顾席听完皱眉,声音不大不小,却是震慑人心,“傅太尉,此事再怎么说都是后宫内院的事情,你一前朝大臣,在殿上说这事可不妥。”
“这不是你家女儿,顾大将军当然无所谓!”傅太尉跪着身子,红着眼瞪了顾席一眼。
“此事自有林尉使和皇后娘娘彻查。”
顾席反驳,话里话外都在说傅太尉不要过界。
“怎么,本官现在连说都不能说了?顾大将军这是要封了臣的嘴,好让那背后之人逍遥法外吗。”傅太尉死死的盯着顾昔,眼里的怒火焚烧,“还是说顾大将军心虚了!”
昨夜他得知消息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厥过去,看完宫中探子送传来的事情所有细节,他便认定此事跟顾南宴有关。
从瑜儿送到后宫起,他便日日殚精竭虑,生怕那个疯女人对她做什么。
就算宫中探子传来女儿已经成了疯子他也只是庆幸,起码人还活着,起码那疯女人还是忌惮他背后的傅家的,可如今瑜儿惨死,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他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势必要那个疯女人跟他一样。
而此时的顾南辞,因为昨夜一直跟顾南宴复盘案件,此刻睡眠严重不足,便一直在打瞌睡。
处于迷迷糊糊的顾南辞,此刻衣袖不知何时将案台的奏折带了下来。
只听“啪嗒!”一声,奏折摔落在地。
众人以为皇后娘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