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沫本就支撑许久,被韩斐折磨的疲惫不堪,能坚持到这般,已是神乎其技,体力逐渐不支,举着韩斐的手臂酸涩难耐,然而后面的弓箭手似是癫狂一般,不达目的不罢休。
,一时间,双方久居不下。
杜沫感受着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额头上虚汗淋漓,背后早已濡湿透彻,眼看着便要支撑不住,若是再坚持下去,恐怕不只是她就连肚子的里孩子也难以保住。
杜沫心知不可在这般下去,便挣扎着拖着韩斐想无人的地方走去。
弓箭手眼见猎物相遇出逃窜,下意识得追去,殊不知,就在起身的瞬间,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动脉喷泄而下。
扭身定格在那人身上,身子向后倒去。
韩禹提刀站在那里,双手染满鲜血,杀人无数,早已数不清多少,血液透过衣襟滑过全身,似是不知疲倦。
“瑜,后方交给我,你先去救你娘子。”肃风呼啸,伴随着士兵的嘶吼,嗓音拔高,眉宇间尽是担忧。
洛梓瑜向着杜沫的方向寻去,眼见着那抹熟悉的背影逐渐远离他的视线,心中石头悬空,咽干喉燥。
“好,王爷多加小心,我去
去便回。”
洛梓瑜路上过来,目光便不曾离开过杜沫的视线,早在韩斐以杜沫作为要下颚,手指伸向杜沫的腹部,他便已是急不可耐,如今更是担忧她的安危。
韩禹恰巧说出他心中所想,便点头,飞身而奔,只想着能尽快一步赶到杜沫说话呢变,生怕迟了一步,便会追悔莫及。
韩禹嘴角上扬,颇为欣慰,果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却也未作多想,便提刀带着身后众人前行,所过之处,定有血光出没,切断了敌人的后路。
殊不知,韩禹带人前脚刚走,身后便有个身影悄无声息的逼近,踏地无声,如入水浮萍般轻盈,走至杜沫方才与韩斐对峙处。
鲜血铺满了整个石路,上面平躺着个男人,身子千疮百孔,被箭羽插成如筛子般,死不瞑目。
他用带着茧子的手抚向整个面部,将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合上,割下衣摆,盖在韩斐脸上。
主上,你放心的去,属下定会将那人手刃,给你下去赔罪。
只见那人嫁给地上的弓箭拾起,轻拂去弓上沾染的血迹。
遥记当年,韩斐将这把弓箭递到他双手时的情形,历经层层选拔,终
于在众弓箭手之中脱颖而出,跪在韩斐面前,郑重接下。
此乃上古名弓,材质稀少罕至,乃是极寒玄铁打造,通体冰寒,当年为了锻造它,铁匠最后纵身顶炉,为它献祭,后一直被命为凶器,乃是不详之召,当年皇帝为此大动干戈,要将其毁灭。
却被有心人藏起,皇帝彻查,犹如大海捞针,此事便不了了之,几经流转,落到韩斐手中,赠送给了本国第一神箭手,便有了他的今日。
大恩未报,恩人已逝,唯有做的就是杀了杜沫,平息韩斐生前怨气。
悄无声息的穿梭在人群之中,杜沫身着女装,在众人之中格外明显,一眼便能看到所在之处。
他将弓箭提起,阴恻的瞄准杜沫的方向,瞬间箭羽脱手而出,飞向目标。
一击侥幸被杜沫躲过,他迅速射出了第二箭,望着青色纱衣的女人,面目含恨。
洛梓瑜耳朵微动,听到了箭羽传来的方向,还未到达地方,就被他挥刀斩断。
聪明如斯,又怎会不知此人是针对杜沫而来,沉声,“快走,我掩护你!”
杜沫手捂住腹部,面色苍白,强忍住痛意继续奔走,身后传来箭羽刀相互
碰撞的声音,却拼命地跑远,强忍住回头的冲动。
因为她知道,若是此时回头,才真的是帮了倒忙,如今她这般样子,留下来亦是成为拖累梓瑜的包袱。
殊不知,就在杜沫走远的之时,箭羽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