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进去的当天,老太太在畜棚里瑟瑟发抖,向其他人求助却没有人敢出手救她,毕竟洛梓瑜当时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谁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老太太再没有人肯帮她,态度立马变了,收起了那一副哀求的作态,在畜棚里中气十足的骂了两个时辰,力竭才消停。
隔得老远,杜沫都能够听清楚她在骂什么,无非就是以前那些老词,骂来骂去也没有什么长进,就跟老太太那个人一样,顽固又恶劣,不知悔改。
洛梓瑜见杜沫侧耳在听,还以为是她心里不高兴,便起身说道:“我去把她的嘴堵上。”
杜沫忙拉了一把,把人又扯回来坐下,道:“没关系,你随她骂吧。她以前作威作福惯了,这回受了这样的屈辱,不骂两句她估计得气结而死。”
洛梓瑜心里头有些不情愿了,但杜沫一直在劝他,他也就没有去找那个老太太的麻烦。
“活那么大岁数的一个人了,没有一点长辈的模样。”洛梓瑜闷闷不乐的下了定义,不太高兴的吃着饭。
杜沫动手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哭笑不得的说道:“她那人强势不讲理惯了,仗着年纪大了,也没人敢说她,这回可
算是在你手里吃了大亏。”
洛梓瑜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这种人就应该早早教训,不然以后还得无法无天。”
“嗯,”杜沫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反应,“我和那个家基本已经断绝关系了,也懒得管她这个老人家,不招惹但我们这里,你也别理她。”
这个道理洛梓瑜怎么可能不懂,但就是看见那个老太太辱骂杜沫,他实在忍受不了。
老太太骂累了,就开始嚎要食物要水,碍于洛梓瑜,没有人敢给她送东西。
老太太这才明白洛梓瑜手段有多强硬,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是洛梓瑜的长辈,洛梓瑜不会拿她怎么样,就连续不断的骂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里洛梓瑜多次有想让她永远闭嘴的冲动,都被杜沫拦了下来。
休养了几天,杜沫是个闲不住的。
可是洛梓瑜和家里人都看着不让她去花田,也不让去监管水库,只能在家里呆着。
正好母亲这几日月份大了,嘴馋地不行,想吃糕点。
她手一痒痒,就想去厨房走走。
做几样糕点出来,顺便也给县衙送一份过去,这几日听说李清文兄妹为了水库修建和循环种植的宣传出了不少力
。
晌午的日光热情浓烈,照在脸上,微有汗意。杜沫身着花布围裙,与绛紫色的百褶柳杉有些不搭,但穿在她的身上却更显的俏皮可爱。
阳光下纤纤玉手在额头点点,拂去上面晶莹汗珠,继续做手上的糕点。
“沫儿,你这是又做什么好吃的了,真香!”嘿嘿。杜年肩上扛把锄头从门前过来“老远就闻见香味了,这下可以大饱口福了。”
哈哈,沫儿的手艺他是见过的,简直堪称一绝,就连酒楼的大师傅也远远不及。
“想的美,这是给清欢带过去的,你可不要偷吃。”
杜沫一把掌打在粗厚的手背上,笑着将那盘红薯饼装在食盒之中。
“唔,沫儿要去县城?县城路途遥远还是我去吧,我定会完好无损的将糕点送到清欢手里的。”
杜年严肃又认真,还煞有其事的竖起三指。
“噗,我看这心疼我怕只是个由头,送人家糕点才是正事吧。”
她还不知道这个哥哥,见到人家李清欢就挪不动步了,如今意图路人皆知。
杜年见心思被戳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色暗红,被黢黑的皮肤完全掩藏,嘿嘿一笑,憨厚尽显。
“好了,好了,就不打趣
你了,还有一碟豌豆糕。”
沫儿说着便将糕点装进食盒里,嘴上唠叨着路上小心之类的碎语,临了还打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