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瑜脸色阴沉沉的,强硬拉过杜沫的手,查看过后确认没有伤到筋骨,但是白嫩柔软的手掌上被擦伤了一大片,鲜血与泥土混合,脏兮兮的,看着也甚是吓人。
看她姿势不对,洛梓瑜伸手一摸就发现,杜沫左脚踝部肿了一大片,稍微一碰就杜沫就忍不住往后一缩。洛梓瑜气极,却还是不忍心狠狠的按下去,而是伸手将人抱起。
“别,你,你先把我放下来!”杜沫却出言拒绝。
洛梓瑜只以为她是害羞或者不好意思,看在她受伤疼痛的份上,还能够稍微忍让:“别闹了,你伤成这样怎么走?”
“我没闹,我要是走了,他娘可怎么办?”杜沫伸手指了指双眼紧闭,倒在床上,呼吸声不断发出刺耳的哮鸣音。
其实,刘母在施针过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杜沫也是没想到的。
第一次接受针灸治疗的人,或许会因为心理接受能力差,心中惧怕,产生一些生理抵抗反应。杜沫甚至已经预备着葡萄糖水,若是刘母真的出现了晕针反应,她也能够更好施救。
但也许是第一次吃止咳化痰药物,不像现代人已经有了一定的抗药性,
故而效果极好,只是片刻工夫,那些瘀阻于肺部支气管内的痰液,就被咳出了。
不过因为淤积太久,故而在颜色质地上都有所改变,而其中血性炎症,更是让这些痰液的颜色都像血一般,只是颜色更加暗沉,且凝结成块。
只是,刘桥没常识,根本不懂,只以为这些是血,生怕杜沫有心伤他老娘。
洛梓瑜冷冷的瞥了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
在他心中,有其子必有其母,儿子刘桥鲁莽易冲动,为人虽有些小聪明,可冲动起来做事没脑子。
对他们,他没有一点好感。
刘桥半拖着腿,小心翼翼的将母亲扶好,听到杜沫的话,也是重重地从鼻孔里喷气,表达深深不屑。
“我之前瞎了狗眼才叫你看,要滚赶紧滚!”刘桥是自知自己打不过洛梓瑜,才只是在嘴皮子上放狠话。
杜沫不气不恼,知道他也只是过于担心自己母亲的病情,反而越发能够理解。但是,洛梓瑜不打算理解任何一个骂杜沫的人,眼神飞刀,冷冷的甩过去。
刘桥立马禁言,又像解释般的说道:“我娘不用你看了,我现在就去请梁大夫!”
可是请梁大
夫也没用啊!梁大夫又不知道她用的药,若是用了相克的,岂不是更添麻烦?
杜沫拧着眉头,眼含无奈的看着洛梓瑜。
洛梓瑜气闷,偏还无可奈何,只得将人放下地来,一边扶着手,半搂半抱,让杜沫受伤的左脚不用着地。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刘桥心中还是十分气愤,根本就不想看见杜沫,只是迫于洛梓瑜武力压迫,还强忍着,不再开口破骂,可是语气里还是满满的不耐烦。
“我跟你说过了!针灸和用药都没有问题,这些也不完全是血。倒是你刚才气她,让她痰迷心窍,你要是在不让开,真把你娘气出什么问题来,你可就不要怪我。”对于如此完全不听解释的病人家属,杜沫也是有几分气急的。
而且,刘母现在突然昏迷,情况颇为危急,刘桥却偏偏挡在面前不让看。
洛梓瑜垂眼,没有半句解释,手刀起落,刘桥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直接软软的趴下了。
杜沫目睹这一幕,只觉得自己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后脑勺下面就是脑干,极其重要又脆弱的脑部组织,真要是一下没把握住力气,可就是重大事故
了。
杜沫瞪了一眼面无表情,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恐怖事情的洛梓瑜,但还是决定相信他的本事,转而去看紧闭牙关,躺在床上的刘母。
胸口起伏很大,哮鸣音明显,只是稍微靠近,完全用不到听诊器就可以听见。
刘桥被打晕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