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了,见识不如年轻人,魄力也不如他们,哎,现在这非常时期,还是该用非常之法,瞧你们一家子能过得好好的,还不是小沫这丫头鬼主意多?”
这一番话,有劝慰也是大实话,杜长江想到一家人被赶出来以后女儿的所作所为,丝毫不逊于男子,心里安慰几分:“我还不知道我女儿主意多?罢了,种蚕豆就种蚕豆,不管发生啥,咱们一家人总归是在一起的。”
见杜长江松了口,杜沫和洛梓瑜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婶见小两口恩爱,捂着嘴偷笑,再看杜长江的脸,想到今天听说的昨夜的事情,有些忿忿不平:“老杜啊,不是我说你,你有小沫这样的女儿,还有梓瑜这种本事的女婿,那是菩萨保佑,神明眷顾,你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似的,当个榆木疙瘩,尽让自己家里人受委屈,就供着你们家老太太和二房那几个。”
杜长江虽然昨夜和老太太闹崩了,可是孝顺多年的儿子听到外人说母亲的不是,下意识不高兴,自家的事情,再怎么样,关起门来解决就行,外人来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偏偏张婶儿现在
一心向着杜沫,才不管他的脸色,当着他的面吐槽老太太一家的不是,“杜老太太也是,同样都是儿子,你是个老实的,嫂子也是个恭顺体贴能干的,对她都是言听计从,伺候得舒舒坦坦的,结果呢?你们家里这么多年供养老太太和二房,什么好东西都往那儿送,反倒是自家人活得寒碜得不行,小月连根糖都舍不得买着吃,钱都进了老太太那儿,花在了二房一家子身上……”
“你那弟弟,虽然心肠不坏,可也是个没主意的,家里那婆娘和女儿都厉害,把你们这一家子压榨的,当初你们两口子病重,家里就两个丫头,老太太狠心把你们赶出来自生自灭,你那懦弱的弟弟也没有说什么,这怎么能不让人寒心?村子里的人看着都不痛快,但是这是你们杜家的家事我们也不好多说……”
杜长江越听脸色越不好看,“既然是家事,我们自己解决了便是……”
若非是张婶儿一家来帮忙,他不好黑脸发脾气,现在怕是忍不住了。他看了眼杜沫,却见杜沫和洛梓瑜低声商量着什么,像是没听见张婶的话似的。
想到杜沫之前的话,他有些头疼。
张叔扯了扯张婶的袖子,“行了,干活就干活,哪里来的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