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底下那位张婶儿知道如何熬制桃胶羹,她相公也知道如何完整取出雪燕,可否容许他们夫妻二人在酒楼暂时入工?工钱不必太多,够吃饭就可以。”杜沫看着他,故意提起一嘴,“并非是我推脱不愿意教,只是如今天气大旱不雨,田里不能按照往日农作物下耕,我需要想些新的农作物播种,不能错过这好时候。”
“你还懂农耕?大旱之后农作物成活率普遍下降,农民都没有法子,你有何法子?”金逸尘果然感兴趣,可同时还有些怀疑,看着杜沫这清秀模样,不像是个农夫,倒像是个书生模样,年纪轻轻竟然懂得旱灾后的农耕?
这可是他目前最为头疼的问题。
杜沫决定先抛出一个诱饵:“谈不上擅长,就是有些想法需要验证一下,如今田里百废待兴,总不能任由它荒废着不是?”
金逸尘闻言,不自觉有些失望:还以为这小子真有什么好主意,原来也不过是瞎子摸象而已。
可打心底里,他似乎又有些期盼,但愿这小子能有些与众不
同的法子。
这一日,所有的桃胶羹再次兜售一空,因为不少人都冲着折扣来,所以和着买,单买的就少了。赚的虽然比昨日少了一些,可还是不少。
杜家。
一行人回到村子以后,张叔和小豆子还在帮着收拾雪燕和桃胶。
张婶儿盯着杜月算完了账,这才把钱都交给杜沫,“小沫,你再点点。再这么卖几天,这么下去可了不得了。”
杜长江瞥了几眼,松了几口气,看着杜沫的眼神更不一样,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主动说话。
杜沫也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笑着和张婶儿道:“张婶儿,今日差不多有三钱,两钱都给你,我们留个零头就行。”
这一回不等张叔阻止,张婶儿连忙就推拒道:“小沫,这可使不得,你该给的工钱都给了,这欠的钱也只有一钱银子,怎么能多出一钱来?太多了。”
杜沫将钱塞给她,“这是该给你们的,当时我答应过你们,从你们田地摘下来的这一批桃胶所卖出的桃胶羹,赚了钱会给你们分一分利,按说这桃胶还能卖几
天,不过今日我已经将桃胶羹的秘方卖给了金公子,以后咱们不必去摆摊了。”
张婶儿愣了一下,“卖了?这怎么说卖就卖了?你也没有跟我们商量一下啊……”
张叔瞪她一眼,“还商量什么?真把这秘方当你自己的了?那是人家的秘方,人家爱怎么卖就怎么处理,你怎么就是说不听?”他把多余的一钱银子给杜沫:“小沫,你就别和叔讲这些,你们一家子老小忙活了这么些天,总不能一点儿也不剩下,这一钱银子你留着,我们只拿该拿的,放心,叔不是贪心的人,你婶子也讲道理。”
张婶儿动了动唇,有些不高兴,可张叔到底是一家之主,她不好当着大家的面说,咕哝一句:“这不还是防着我们吗?那秘方能卖出去不少钱呢!”
焦氏看她一眼,“嫂子,小沫也和我说过,这秘方也只能顶一时,现在的人聪明着呢,这原材料又是满林子长得有,早晚有人会琢磨出来方子照着卖,到时候咱们这桃胶羹也不值钱了。”
张婶儿扯了扯唇,笑比哭
还难看,显然还是不满意杜沫没分秘方的钱。
杜沫安抚道:“这秘方的钱我给梓瑜买了药,他上次采雪燕的时候受了伤,之前本就受到重创,身体一直不爽利,所以我和梁记要了两味药材,钱也没到手上。不过张婶儿放心,我稍后会把熬制桃胶羹的法子交给你和张叔,明日你们去梁记旗下的酒楼报道,负责教导他们的师傅熬制桃胶羹,每日都有工钱,管伙食。”
张婶儿惊讶:“真的?我们能去梁记酒楼?”
张叔闻言,更是抱歉又愧疚,“小沫,你倒是事事为我们着想,张叔以后有什么能帮你的,你尽管说。”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