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瑜的过去记忆虽然一片空白,可对男女之事并不木讷。
闻言,他扯了扯唇,“我听我娘子的!”
李清欢拢了拢手心:“……你娘子?”
杜沫偷听了一会儿,这才装模作样地端着茶水进来,闻言惊讶:“你不是失忆了吗?哪儿来的娘子?”
洛梓瑜咳嗽几声,“我不是神灵赐给你的夫君吗?”
杜沫方才在门外看热闹,一时没想起来这玩笑话,现在迎着李清欢若有所思的眼神,顿时咬牙:“……”
罢了,这也是为了维护她的名声!
等到送走李清欢,杜沫才进屋,“你真聪明啊,骗她失忆,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洛梓瑜不紧不慢道:“我本来就失忆了。”
“……”杜沫翻白眼:“你开什么玩笑?之前又是被人追杀又是落崖,你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怎么现在就失忆了?”
洛梓瑜看着她,不说话,眼睛里毫无波澜。
可就这么被他看着,杜沫忽然就相信了,“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洛梓瑜沉默,“我记得你。”
杜沫张了张嘴巴,“我?”
“很模糊。”洛梓瑜实话实说,忽然问:“我昏迷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不是你?”
被他这么一提醒,杜沫忽然站起身,掰过他的脸,仔细检查他后脑勺的伤势,果然被那人打过的地方红肿不堪,血迹都凝结在发根。
杜沫笑不出来了,沉默不语得看着他,忽然鼻子一酸:“你这人吧,真傻。”
洛梓瑜本来还怀疑杜沫是友是敌,见她忽然如此,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让她这么伤心,“谁惹你了?哭什么?”
杜沫抿唇,闷声道:“没事儿,我给你上药,会有点儿疼,你忍一忍。”
这人当时明明可以逃走的,可却为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连命都丢了。
接下来几天,经
过李清欢的审查,杜沫慢慢捋清了事情经过:
他们家原本就不受老太太孟氏待见,老太太为了钱,不顾父母的反对,毫不犹豫地把孙女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卖了,当众指认两人有奸情,为虎作伥,让里正顺利送杜沫上了火刑架!
即便是被人陷害,可如今两人同榻而眠遭众人目睹,杜沫不想认命也没有办法,所幸这个便宜夫君长得甚好。
房间里,她看着洛梓瑜喝完了药,抱歉道:“这事儿,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你。”
洛梓瑜眸光一闪:“作为补偿,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解开断肠草之毒的?”
杜沫正要解释,岂料外头忽然吵吵闹闹起来,还有母亲焦氏的一声惊呼,杜长江的低吼声。
杜长江本就重病在床,火刑那一日,焦氏伤心过度又淋了雨,如今身子虚弱,夫妻二人一直在房中修养。
洛梓瑜和杜沫相视一眼,两人匆匆
出门,直奔杜长江两人的房间,却见苏护一脸颓废沧桑,手中捏着一把弯刀,双目赤红,“我杀了你们!”
里正一家落魄,里正虽一人担了所有的责任入狱,可里正媳妇儿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地受不了,闹了自杀。
苏护那日给杜沫喂下断肠草之后,为表自己沉痛之意,装模作样地离开了村子,说是自己想要冷静一下,反而幸运地逃过了官兵的追捕。
他本是村里独一个的秀才,人人称赞,现在身败名裂,已经在村里待不下去。
从原本的天之骄子,到一朝沦为过街老鼠,苏护怎么能受得了?
归根究底,他将恨意都集中在了杜沫一家人身上,故而疯了一般地闹上门复仇。
因着他拿捏着焦氏,弯刀悬在焦氏脖颈处,杜沫和洛梓瑜都束手无策,只能虎视眈眈地盯着,“苏护,你别乱来!”
苏护怒视着杜沫,咬牙切齿道,“都是你
害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