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了些许,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你不能进去,那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这话怎么说?”她越是如此,云辞对那个地方就越是好奇。
看她如此模样,袁轩雅知道不将这些说出来,她是不会罢休的。
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那年我和其他几人进去后发现里面有一潭死水,下面关押着一个人。”
说着顿了一下看向云辞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谁?”
“一个与宗主一模一样的人。”
云辞抿唇。
她此时脑中思绪紊乱,如同一团麻线缠绕,线头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解开的关键。
这天机宗内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真相?
袁轩雅看了一眼她,继续说道:“我和其他几人想要问清楚,却是误碰到什么东西,那神像竟然睁开了眼。”
“只觉崖内摇晃,地动山摇,我也就此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只剩下我一个人,而他们……他们已是身死异处,没有一个完整的,我摸索许久也没能将他们拼凑回来……”
说到这她紧咬牙关,努力让自己身体不颤抖。
想到那个画面,她仍然觉得胆寒,鼻翼间仿佛还能闻到那股浓浓的血腥味。
“那日好不容易带着他们爬出这山崖回到宗门,可宗主他们却、却认定是我为了修为丧尽天良将他们残害至此,将我一身修为废去。”
“好在宗主念及旧情将我留在杂役处做个杂役弟子,且留一个去处。”
“自那日后我苦心修炼,妄图找到当年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可是因那件事心中留下了心魔,始终无法突破筑基境。”
声音颤抖。
袁轩雅缓缓闭上眼睛,两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而后她睁开了眼,抹去泪水,“我在这杂役处一待就是两年,宗门对此事讳莫如深,有意隐瞒,再加上两年里宗门弟子来往频繁,那件事也就此平淡了下来,无人可知。”
“我话已至此,去与留你自行决定,”袁轩雅此时已是恢复了往日神情,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掺和此事,也离颜玉禛他们远一点,尤其是宗主。”
云辞抬眼,“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