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挠了挠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快速地说道:“嘿,瞧我这说的,安府家大业大,肯定待你不薄,起码比我到处流浪强。”
“不好。那日我回去后她们就将我关在了院子里,这次……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云辞看着他摇了摇头。
小云辞在安家,的确过得不好。
秦武闻言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显得有些慌乱,“怎、怎么会?阿辞你别开玩笑了。”
他仔细看着她的脸,似乎想找出一丝破绽,但她一脸认真分明在说她并没有说谎。
见此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被愤怒取代,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这狗屁安府竟如此欺负人!”
桌子摇晃,碗筷相撞,差点没有摔落在地,但也足以引起曹叔的注意。
“你小子吃饱了撑着拆房呢?”曹叔将头探了进去,对着秦武就是一顿骂,那气势一阵压过他.
“叔,我朋友在这呢……”秦武自觉不占理,缩了缩脖子,弱弱说道,眼神朝云辞那边使。
曹叔顺着看去这才注意到一身黑色衣裳的云辞,不好意思地轻咳几声,而后狠狠地瞪了秦武一眼,沉声道:“你小子今晚给我等着。”
说罢又不好意思地朝云辞笑了笑,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拉上了遮布。
被打岔了的秦武没了刚才的冲动,但还是气不过,“阿辞别怕,有我在,肯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这安府不回也罢!”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脚踩在板凳上,捶胸鼓气。
可这气势还没稳多久,他似是碰到了伤口,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有趴下来。
云辞见状想到他刚才被那两人胖揍的惨样,嘴角抽了抽。
谁保护谁还说不一定呢!
“你呢,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云辞扯开了话题。
被接回去的第一年小云辞的处境尚好,也曾悄悄跑出城外找他,但并没有找到。
闻言,秦武挠了挠头,“那年你刚走,附近的村子就闹了兽灾,我受了一些伤晕倒在一片林子里,醒来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
“不过还好,我遇到了曹叔和曹婶,他们都是好人,不仅帮我治好了身上的伤,还给我一口饭吃,直到今天遇上了你。”
说着他声音有些哽咽。
“不说这些了,走,我带你去看看我建的房子,”秦武忽地一扫低沉的情绪,扬声说道,“我和你说,别看我这屋子小,但可舒服着呢!”
“阿辞,你是第一次来鬼城吧?我和你说这里可大了,丝毫不比外面差,等会儿我带你到处逛逛。”
两人撩开遮布走了出去。
顾笙看到两人出来,看着他的背影起身喊了声,“阿武哥……”但他并没有回头。
曹叔一旁见如此,也只是摇了摇头,“难咯!”
另一边。
鬼城城主府中。
虽说以府自称,但其建筑装饰称之为宫殿也不为过。
林天衡撑着一把伞站在大殿中央,满地的血红色格外显眼。
“楼弃,你什么时候可以不那么幼稚?”
他低头一脚踢开一旁的骷颅头,无奈地看着坐在高位上的男人。
被称作楼弃的男子懒散地躺在贵妃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桌子上,旁边两个身着轻纱的美艳女子跪在一边为其捏腿捶肩,还有一人捏着兰花指端着一旁血色葡萄。
楼弃一双丹凤眼玩味儿地看向下面的林天衡,“你不觉得这很好玩吗?”
“呵。”
林天衡闻言冷笑一声,没有接话,但不屑的表情显然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突然,哐当一声。
那盛着血色葡萄的玉盏被掀翻在地,葡萄顺着台阶滚落下去。
“无趣,真是无趣!”
楼齐突然起身,吓坏了三人,连连跪下求饶,瑟瑟发抖。
他见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