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闻言擦了一把冷汗,将头低得更低了,“几位长老也在,说是有要事商量,但具体的,小姐去了便知道了。”
末了他看了看天边,加了一句,“您看这时候不早了,家主怕是要等急了。”
云辞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走吧。”
小厮听了松了一口气,正要在前面引路却又听到她那松松懒懒的声音,“既然是要见家主和长老,那可不能如此随意,还请等我换一身衣裳。”
小厮傻眼了,内心着急但又不敢出言劝阻,万一这小主不乐意去了,那他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于是他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后,云辞才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向一旁的小厮,“走吧。”
小厮站的腿都麻了,心中也是慌了不少,闻言更是立即在前面引路。
可是书房和听风栏可是隔了大半个安府,云辞又是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一个时辰才来到了书房门前。
“家主,二小姐到了。”小厮微微颤颤地上前。
此时安常脸色阴沉的可怕,只见他摆了摆手,小厮便匆匆退下,“二小姐里面请。”
云辞抬腿走了进来。
布置精巧的书房内的正位上坐着安家家主安常,而边下正是分开坐有两位长胡子的老头,身形消瘦,皆是一身松垮起毛的粗布道袍。
这副打扮倒是和安常精致的衣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乍眼一看,这安常活得倒是滋润的很呐!
云辞打量着他们,他们也在打量着她。
其中一个眉头紧缩形成一条抹不平的竖纹的老头朝一旁正在饮茶,半边黑发半边白发的长老问道:“老二,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丫头?”
说罢一双浑浊的双眼上下打量着云辞,像是在欣赏一件展览品,锐利的眼神让云辞浑身不舒服,仿佛被看透了一般。
二长老放下茶杯,点了点头。
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古怪。
云辞不明几人,只觉得腿脚有些累的慌,看了一圈便随意挑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一旁的侍女也是有眼力劲儿,赶紧就上了热茶。
她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和漂浮的茶叶,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没有人出声说话,她也懒得出声。
安常看到她这副淡定休闲的模样差点没有出声呵斥,他原想让她主动出声询问的,可这下显然是不可能了。
是以,他招手让候在一旁的侍女退了下去,而后轻咳了两声,“此次叫你来,是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闻言,云辞挑眉,但并没有理会。
安常等了许久,也没见她接话,不禁有些恼怒,但是看到下边的长老,他又将火气压了下去。
他缓缓开口,“辞、辞儿……”
听到这话云辞嗤笑一声,“安家主,既然这名字烫嘴就不要勉强自己说了,听着怪恶心人的,叫我云辞就好。”
安常顿时如同被塞了一口牛粪般恶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下心中的怒火,“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听说你拜了一位隐士高人为师,可否与为父说上一说。
“师父?”云辞放下茶杯,轻笑道,“安家主可真是有趣,张口就来,我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何德何能认识那般厉害的人物?”
可真是荒谬,她从未拜过师,何来的师父?
安常被噎了一口,刚想开口说话,座下那个眉间竖纹的长老出了声,“你说你没有师父,那你那些符箓都是从哪里来的?”
“符箓?”
“哼,你可别想蒙混过去,那日二弟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说罢他碰了碰一旁的二张长老。
云辞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这老头似乎有点眼熟。
正在她猜想之际,二长老开口了,“小友,你不记得我了?那日半空之上,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