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宛夕梗着脖子,赤红着眼睛盯着他,“打我啊,打我啊!”
巴掌携着风落下。
安母一个箭步扑了上去,恰巧这时,安宛夕再度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那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化作一声声呼唤。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才幽幽醒来。
安宛夕看着满屋狼藉愣了一下,而后一双眼睛定格在安母身上,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抱头痛哭。
“娘!”
声音之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哭丧呢。
“娘和爹爹不在,让你受委屈了,”安母抬手为她轻轻擦去眼泪,“夕儿你告诉娘亲,谁欺负了你,我和你爹爹必然让他付出代价!”
安母说完眼神一厉,话语也如刀子般骇人。
安宛夕有了主心骨,平静了许多,带着哭腔说道:“娘,爹,我好心为妹妹布置丧宴,这人却来冒充妹妹还搅乱宴席,不分青红皂白带人毁我名声,还威胁扬言让我身败名裂不得拜入南云学院。”
“还有这手,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呀?”
安宛夕一字一句说来,还把手臂展示在安母面前。
这下可把安母吓坏了,身体直抖索。
“好,好得很!”她咬牙切齿,面色阴沉,“老爷,夕儿的话你可听见了?”
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安父闻言满脸铁青,沉声应道:“夫人放心,夕儿受的委屈我会一一讨回来的。”
——
另一边,云辞几人跟着赵先络等人来到了一处院子门前。
此处偏僻,来往者不足几人,幽静得很,就连院门也是爬满了不少青藤,锈迹斑斑。
王尔蹦跳着上前就拉过铁环推开院门。
只听吧嗒一声,那铁环竟是脱落下来,深褐色的锈迹落了他满手。
“赵师兄,这院子真的是新买的吗?你是不是被骗了?”
王尔摊着双手,幽幽看向赵先络。
“你这小子手劲儿那么大咋不收敛点,”赵先络见此瞪了他一眼,急急上前在他背上打了一掌,“这可还是你师兄我上次出任务遇到个好人买下来的,可是花光了我全部积蓄。”
“我警告你啊,可别毛手毛脚的,再把里面的东西给弄坏了,我跟你急!”
王尔龇着牙,揉着肩膀,“知道了知道了。”
说罢,他抬手就推开院门。
蛛丝遍布,杂草横生,满目萧条。
王尔傻眼了,“赵师兄,这就是你说的豪宅吗?”
赵先络也是没想到会如此荒凉,沉默了几许。
最后还是王义出声打破了沉寂,“这天快要黑了,我们快点收拾吧。”
说罢他就上手收拾起来。
“对对对,咱们得快些,白师姐还说了晚些时候过来呢!”
赵先络急急忙忙上前,回头看到王尔还愣在原地,瞪了一眼他,“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来帮忙?”
“我的妈呀!”王尔哀嚎一声,最后也是不情不愿地随手抓起个扫把打扫起来。
云辞本也想上前帮忙,可是兄弟三人愣是不准,这下倒是落了闲。
她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又看了看一片荒芜的院子,眼珠子转了转,开口说道:“赵大哥,这院子久不住人,想必那些桌椅床具也用不了了,我去街上买些回来。”
“去吧,记得挑些好的,耐用,”赵先络头也不抬地摆摆手,顿了一会儿他猛地抬起头喊道,“安妹子等等,还要拿钱呐!”
可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云辞已经带着叶泽走远了。
两人脚程很快,不过一会儿就来到了街上。
不过此时两人已经在来的路上换了一副样貌,此时谁也没有认出来他们就是不久前大闹安府的两人。
“娘子,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呀?”叶泽乖巧地牵着云辞的手,一双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