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再去见一见陆星阑啊。
还有李不凡，白然，好久没有见到过千妙了。
老太婆看着阵法之中颜亦绯的反应，更是满意至极。
她是故意将这些话说给颜亦绯听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她的情绪。
颜亦绯的情绪越是大起大落，她的阵法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是的，这个阵法并不是百分百能将颜亦绯炼化为她的小鬼的。
她知道颜亦绯是谁，所以也清楚她现在走的是一步险棋。
她在赌，赌颜亦绯接受不了这些事实，赌颜亦绯情绪崩溃，赌九绯的力量不会此刻显现。
这样，她就能成功了。
老太婆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静静地等待着这个结果。
另一边，颜亦绯的思绪已经快要被剥离了。
朦朦胧胧之间，她好想来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四周弥漫着一层不真实的雾气。
这个地方，似乎是陆星阑用十方还魂阵，将她传来的地方。
而在她的对面，站立着一个绝色清尘的少女。
少女眉眼弯弯，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九绯？”
见少女不言，颜亦绯立马上去抓住了少女的肩膀，“你是九绯吧？”
“你快去救救陆星阑，他快要被另一个你给杀死了！”
颜亦绯十分激动地说道，但少女仍是一言不发，只是一味温柔地，安静地看着颜亦绯。
少女抬起了手，一个记忆突然在颜亦绯脑海里浮现。
跟之前一样，世界混乱了，到处都是戾气与杀意，所有人疯狂厮杀着，黑云翻涌，不见天意。
白衣少女依然选择了自戕来结束这一场混乱。
只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
她看到了在白衣少女消散的一瞬间，在一处角落，一个少年身影无助而痛苦地抱头在地上哭泣着。
他精瘦的身体蜷成了一团，绝望的嘶吼着。
颜亦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当时的陆星阑。
所以当时，陆星阑是亲眼看见了少女的消散吗？
怪不得陆星阑对九绯迷恋至此，她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
这一切清晰明了后，少女终于缓缓开口说话了。
“爱苍生，也要爱他。”
少女低低的声音迷离，犹如神语，紧接着少女又说。
”爱他，也要爱苍生。”
“我的遗憾，将会由你来终结。”
少女说完，身影朝着颜亦绯急速飞奔而来。
瞬间化为了一道白雾，融入了颜亦绯的身体里。
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在颜亦绯的身体里充盈起来，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力量，圣洁而令人安心。
颜亦绯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变幻，再次明朗时，颜亦绯又回到了老太婆的阵法之中。
“怎么回事，你怎么现在还能清醒过来？”
老太婆瞳孔急速变幻着，突然就明白了。
看来，是她赌输了。
她终究是得不到这世间至高无上的力量么。
颜亦绯双手一挥，阵法瞬间破散。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真不错。”
颜亦绯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伸手抓住了老太婆的脖子，隔空将她提了起来。
“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没有办法这么快恢复力量。”
她清晰的一瞬间，九绯的许多记忆涌入到她的脑海里。但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并不完整。
“你杀了我吧……”
事已至此，老太婆也不想反抗了。
愿赌服输，她一向输得起。
她从决定炼化颜亦绯开始时，就做好了失败的这个准备。
“杀你？”颜亦绯歪了歪头，“你还不配。”
“先把陆星阑的阵法给解了。”
她刚才就已经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