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得模糊，莫清歌放血和黑子无力的挣扎都消失不见。
颜亦绯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回到了石门后。
她什么都没做，月草的障就这么没了？
月草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在月草力量的维持下，一抹绿色的身影立在一旁。
清冷绝色。
莫清歌？
“你是……？”颜亦绯刚才障中转醒，看着眼前这一切还有一种幽幽的不真实感。
“灵主忘记我了？我是莫清歌呀。”女子莞尔一笑，宛若世间最美好的朝阳。
“我是灵主？”
“是啊，当年多亏灵主，保住了我的一丝魂魄。”
“我不记得了……”颜亦绯喃喃道。
“不记得也没关系，如今再次见到灵主，这月草是该归还给你了……”
莫清歌抬手，月草悠悠地飘在了颜亦绯的面前，颜亦绯顺手接了下来。
“没了月草，你……”
莫清歌打断了颜亦绯，也打消了颜亦绯心中的顾虑。
“我本来就该消散的。”
莫清歌垂下了眸子，“非常抱歉，我执念太强，借着月草的灵力形成了障，还将灵主拉了进去。”
“被迫……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
“没有关系……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莫清歌放血后，疫应该都解了吧。但是就真的让定王和慕长泽登上权利的顶峰，逍遥法外么。
“后来的事情……”莫清歌叹了一口气，“我已身死，也不知道了。”
“不过没有关系，我并不在意，百姓无事便好。”
莫清歌嘴角带着释然，完全放下了当年的事情。
“那些百姓，真的值得吗？”颜亦绯抬起头。
世人都认为由魔族孕育出来的莫清歌是为不详，月华的黑死疫是上天降来的惩罚，惩罚包庇这个魔女的国度。
为了自己的利益，轻易就被他人的言语煽动，莫清歌十几年来济世行医拯救了多少生命转瞬就丢在了脑后。
但事实上莫清歌虽出自魔域，确是由神木之灵滋养长大，魔族那一半的血统，早就被清除掉了，莫清歌是个真真正正的人。并且她的血液也继承了神木之灵解百毒的功效。
事事为苍生，等来的确是苍生的对自己的践踏，冷嘲暗讽处处落井下石。可她却依然为了苍生，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颜亦绯想着，是莫清歌错了吗？
不，是这苍生不配。
“你也是灵主，”莫清歌缓缓开口，清冷的声音吐出，“当你面前生灵涂炭时，你也会如此做的。”
颜亦绯沉思了一会，“我不知道。”
她又想起了那个白衣女子自戕，那种感觉还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海里。
神爱苍生，愿以己命庇佑苍生。
可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苍生在她的心中没有概念。
但她有她想要珍惜的人。
所以，对于莫清歌的这个问题。
她无法回答。
或许真的当那一天来临，一切都会有一个答案。
在颜亦绯和莫清歌交谈间，石门轰然打开。
浓郁的仙气从石门外传来。
石门外站立着一个带着面具和一个明黄色衣服的男子。
二城主一介凡人，他缩在被一个结界保护在后方。
白然四人正与这两人纠缠着。
“小颜，快走！”白然急呼。
烛靖，千冕，羿明围在面具男的身侧周围，竭尽所能拖住了他。
颜亦绯想起来了，就是这两个人，在大魔头用阵法唤她来到这异世时，想要杀了大魔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白衣女子出现时，唤的这个面具男为……
胤耀帝君？
那另外一个便是长荣仙君了。
胤耀余光暼到了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