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晓秋想不明白,屋里偷听的王寡妇也不明白。
但是隔壁住着的宋权明白。
昨晚受惊跑回来,当天晚上回到住处才发现手和后背受了伤,手上的伤口不大,但是伤在手心处,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什么也不敢碰,而后背他自己看不到,但是从衣服上破的长口子和血迹看,伤口有手掌那么大,白色衬衣下半都被血染了,可见伤口很深。
大晚上他又不能去镇里,只能将就一晚,结果当天夜里就发起高热,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就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这声音他熟悉,是童淋。
一时之间警惕起来,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童淋说完话就走了,宋权也爬了起来,受伤的手肿了起来,伤口往外翻着,隐隐能看到里面的肉,身体每动一下,都能扯到背后的伤口。
他倒吸一口气,慢慢坐起来,面容阴鸷,今日受的一切,他定当加倍还回去。
回想刚刚童淋在院子里问的话,宋权知道这事还没有过去。
童淋现在在村里打听谁受伤,就凭她说的两处伤,只要他出去一定会被人发现....
要把眼前的危机解决掉,还要快。
下午,王寡妇和翁晓秋上地了,整个知青宿舍只有宋权一个。
他站在门口,回头望着整个知青宿舍。
地里,王荣山见女儿跑过来,还不等问,听到女儿说知青宿舍倒了,宋权被砸在里面,后面的话没有再听,扔下手里的镰刀就往村里跑。
正是收水稻的时候,村里人一听,也顾不上干活,纷纷扔下手里的农具,往村里跑。
王景芬愣了一下,跟了上去。
王荣山和村里人跑回来时,只见宋权坐在废墟旁,脸上还带着血迹,双手也都被血染红了。
“宋老师,你没事吧?”王荣山神色大变,几个大步走到跟前。
“村长,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宋权扯出抹笑,哪怕脸上带着血迹,他仍旧温和的笑着,“当时察觉到房子晃,往外跑时还是晚了一步,好在没砸在里面。”
“哎哟,这一身的伤,人没事就好,我让人去套车,先去镇里医院,把伤口处理一下。”
宋权没有推辞,“村长,又给你添麻烦了。”
“宋老师,千万别这么说,你在村里出事,是我这个村长没有把人照顾好,我有责任啊。”王荣山起身喊人去套马车,又扶着宋权起来。
他往宋权身后扫了一眼,宋权穿着件帆布外套,上面都是墙体的泥土灰,也看出别的来。
有村民过来搭手,扶着宋权走了。
王景芬这时才走回来,“爸,宋权呢?”
“让村里送他去镇上医院了。”王荣山拉过女儿,“景芬,你也跟着去,看看宋老师都伤到了哪?回来后也方便照顾。”
王景芬听话的立马去了,王荣山没有和女儿多说,对着在场的村民摆摆手。
“人没事就好,大家都散了去地里吧。”
剩下的村民这才又回了地上,路上也免不得讨论知青宿舍倒塌的事。
“还好人没事,真要砸死人就事大了。”
“好好的房子怎么就倒了?”
“年久失修,住的都是知青,平时有问题也没有人修,久而久之也就倒了。”
王荣山走在人后,王善友从后面跟上来。
“村长,好在人没事,不然可就麻烦了。”
王荣山嗯了一声,问他,“你媳妇回娘家了?”
“我岳母这几天身子不舒服,我让她先回去照顾几天,左右我也快去镇上了,让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