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这么一煽情,就是在心里恼着外甥的耿锦江,此时也不由得动容。
他走过去,拍拍外甥的肩,“东西是死物,只要你心里有你父亲,你父亲地上有知,也知足了。”
李卫东低头不语,平日里嚣张的人,这时像个受了委屈又失去家人的孩子,看的在场的人鼻子都酸了。
王荣山心里也后悔,是他被利益迷了眼,良心都没了。
“卫东,耿主任说的对,只要你好好的,你爸地下有知,一定会安心。”然后又道,“你要办喜事是大事,山脚下的房子我做主分给你,村里如果有人有意见,让他们来找我。”
“村长,谢谢你。”李卫东抬头,扯了抹笑。
王荣山:....怎么一看这笑,就觉得自己上当了呢。
耿锦江,“荣山啊,那就谢谢你了,不然我还想着把镇里给卫东早年准备的房子给他,让他搬到镇里,可他到底是在王家村长大的,真要离开了村里,传出去怕也让人说村里人欺负个孤儿。”
这话就是在点他啊。
王荣山心领神会,“耿主任你放心,我们王家村最是团结,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耿锦江点头,事情这样处理很好,他喊过李卫东,“走吧,去看看你说的房子。”
李卫东灵机的在前面带路,“舅舅,你过去看看,我今天就找人收拾。”
“房子收拾哪那么简单,收拾好再办婚礼,不能委屈女方。”
耿锦江走时对王荣山点头算是打招呼,王荣山也有眼色的没有跟上去打扰。
院里的人目送着两人走了,往村东头走,这才小声议论起来。
“二混子要结婚,娶的是谁啊?”
“村外的吧?如果是村里的咱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信啊。”
“大哥。”王寡妇还在担心儿子会不会受牵连。
王荣山绷着脸没搭理她,对着院里的村民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如果有空就帮着卫东收拾收拾房子,当年咱们也没少受李献的照顾。”
“行,有需要帮忙的,我们一定帮忙。”
“那房子看着在山脚下要倒了,不过房子是石头堆的,结实着呢,里面收拾一下就行。”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待人都走了,王荣山从一旁破掉的木栅栏钻过去,回了自己家,王寡妇咬咬牙跟了上去。
王家一家四口都在家,王寡妇跟进屋时,王荣山已经坐到了炕沿边上。
“嫂子。”王寡妇朝着杜秋英喊了一声。
杜秋英长的黑胖,自从王寡妇嫁进王家,她就没给过这个弟妹好脸色,永远都是拉拉着脸。
一旁坐着的王景芬下了炕,扭搭的进了里屋,王景芬是王荣山大女儿,今年二十二岁,还没有说亲,也算是老姑娘了。
王荣山有两个孩子,儿子二十一岁,早就下地干活了。
此时看到王寡妇也没好脸色,要说什么,被王荣山赶回了里屋,这样一来,外屋就只有三人。
王寡妇悻悻的坐下,“大哥,耿主任不会把友平赶回来吧?”
“你现在担心了?早干什么去了?”王荣山冷着脸。
“大哥,又不怪我,他可把我房子烧了。”
王荣山想骂,嗓子却似有东西噎住了,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杜秋英道,“人家为啥烧你房子?还不是你闹腾的非要王家帮你出头,不然会有这事?光脚不怕穿鞋的,你有在意的东西,他有什么?光棍一个,谁欺负他他就能咬死谁。”
王寡妇闹腾的回娘家,李卫东又把王寡妇的事扯出来,弄的王家没有,这才把李卫东的房子点了。
可他们还是失算了,真玩阴的,他们怎么能玩得过李卫东啊。
说来说去,这些事都是王寡妇惹出来的。
杜秋英也埋怨丈夫,“你只念着你弟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