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石像，一个关于老鼠，你想听哪个故事？”
李凡的声音在此刻，莫名的带上了些磁性。
老板听后，不知为什么，身子坐得笔直。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甚至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
为什么自己会紧张？
想到这，老板有些好笑，用泥人特有的慵懒声线开口道。
“那就说说石像的故事吧，作为泥人，我对石头人还是很感兴趣的。”
话音刚落，老板就竖起了那对泥耳。
李凡的声音也同时传了过来。
“那是我独自发现的地方……”
“他不在雾里，也不在无雾区。”
讲到这，他故意地停顿了一下，留给泥人老板想象的空间。
虽然李凡不擅长讲故事。
但一些基本的气氛手段，他还是知道的。
等老板有些着急了，正准备开口催促时。
李凡这才缓缓开口，继续道。
“他在海面之下，那是一般人无法到达的区域。”
“幽深黑暗的海底，有着一座沉没的城市，那是人类过去所生活的地方。”
就在这时，老板的声音出口打断道。
“你怎么能下到海底？迷雾中的海水可是致命的，哪怕在伊利格菲斯，也没人能触碰海水。”
对于故事被打断，李凡并没有气恼。
而是对着老板笑了笑，拟态无声无息地发动。
一层透明的，却散发着鱼腥气的组织膜。
缓缓覆盖在李凡脸上。
身后的众人被这突然出现的鱼腥气，弄得不知所措。
承受能力较差的李晓婷，甚至已经开始干呕。
反观老板，此刻脸上面无表情。
不是说他有多冷静，而是被惊呆了。
作为伊利格菲斯上，有一定身份地位的老板。
他当然知道那层膜是什么。
“鱼膜？”
李凡点了点头，不顾老板那怪异的目光，继续讲故事。
故事很短，很快就到了李凡突然回头那一幕。
“当时一回头，密密麻麻的石像出现在我身后！”
“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正准备抓紧离开。”
再度停顿了一下，李凡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的三个同伴。
竟也听得入了迷。
而莫涛那眼神就好像在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下过海？”
轻轻咳嗽了一声，李凡接着说道。
“那无数的石像，竟同一时刻张开了嘴，念诵起什么东西。”
“当时因为某些原因，我并不能听见声音，但他们开始念诵的瞬间，我就变成了石头。”
说到这里，李凡停了下来。
老板却是疑惑地看着他，眼神好像在说。
“没了？”
迎着老板的目光，李凡又咳了一声。
“咳，讲完了。”
闻言，老板才反应过来，语气有些不善。
“你编故事呢？你变成石头了，怎么还会在这里？”
而身后的几人，也是一副“你把我当傻子？”的模样。
可早料到老板会是这反应，李凡又怎会没有应对？
背对众人，他朝老板使了个眼色。
伸出刻有“鲸印”的手掌。
拟态同时发动！
一颗漆黑的眼球，连带着一只耳朵。
从他的掌心钻了出来。
血管组成的触须，让“眼耳”在李凡掌心跳了一下。
随后重新融入李凡的血肉中。
整个过程，除了他和老板。
没有任何人察觉！
而老板的脸色，也从不善，到看见“鲸印”时的善意，再到看见“眼耳”时的震惊。
如同川剧变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