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南楚都城,虞陵城,皇宫。
白蓁蓁端坐御书房中,看着周遭的名贵玉器,以及种种珍品,面容却十分冷酷,浑身寒气逼人。
她不由得握紧了双手,将手中聘书抓的一片皱褶。
却见面前一身着玄白纹绣竹石锦袍男子,一步跨上前去,将聘书夺了过来。
“王君您这是做什么呢?”
“这可是我郭家特意寻了书法大家荀鹰所书,上以顶级香墨写成,更是印有我郭家的祖印,唯有亲封世孙才能得享。”
“每每家主转换之时才得见世的轩和玉印,也就本公子深得老祖宗信赖才能请出,更是为了王君您才特意现身,怎么就不得王君看重呢。”
白蓁蓁不屑一笑,冷眼相看。
“郭彻,本帝再告诉你最后一遍,本帝绝不应此婚!”
“带上你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再敢出现在本帝面前,休怪本帝翻脸无情!”
郭彻一脸可惜的收起婚书,啧啧两声,却丝毫不往外退,反是凑近了书桌,手中玉扇伸手一挑,落在白蓁蓁下巴。
“啧啧啧,王君生的绝色,这天下能匹之者甚少。”
“就是这脾气太烈了点,往后进了我郭家,可保不准得受一番磋磨哟。”
白蓁蓁挥手狠力打开他的手,当即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大胆!”
“本帝乃一国之君,就算成婚,也只会有皇夫,怎么可能入你郭家?”
“再敢胡说,本帝定不饶你!”
郭彻不怒反笑,及时收手,拂了拂袖子。
“诶,王君这性子实在是不讨喜,也就本公子不计较能容得下你,若是入了别家,王君可是有的气受。”
这话实在是大逆不道!
堂堂一国王君,哪里会落到要别人相看的地步?
可郭彻却浑然不觉,俨然是将白蓁蓁看做了自己之人,说话毫无收敛。
白蓁蓁面庞上的怒意再也难以遏制,“砰”的一声甩手落下,茶盏应声而碎,四分五裂。
“来人,给本帝拿下此人!”
殿外侍卫们一拥而入,当即便要拿下郭彻。
岂料郭彻竟丝毫无惧,反身面对一众侍卫,身旁忽而跃出两名身着黑衣之人,悄无声息,丝毫不露痕迹。
“本公子看谁敢动手!”
“此来可是得了老祖之令,总要得了王君首肯才行,本公子必不会空手而归。”
“王君若是想在他们面前丢人,本公子自是无话可说。”
“不过您可想好了,到时候本公子亲自押着王君出了宫,天下可就人尽皆知了!”
涌进来的侍卫们哪能得见女帝受辱,纷纷攥紧了手中的刀。
为首之人一声令下,“王君有令,拿下此人!”
十多人一拥而上,将郭彻围在中央。
然而两名黑衣人却拿着刀,无声无息的在他们背后绕过一圈。
不过呼吸之间,众人脚步一滞,颈上血流如注,同时应声而倒。
郭彻含笑将面前一名侍卫推开,再次出声询问:
“如何?王君可还要处理本公子?”
白蓁蓁面色泛白,手指绞的青筋暴起。
郭家如今竟然胆大至如此地步,在宫中明目张胆行凶,郭彻此来,怕是全然无惧!
再要反抗,郭彻定会说到做到,将自己绑出皇宫,到时候天下皆知,自己颜面何存?更遑论遥在天边的那人?
她闭目仰天,几乎落下热泪来。
朝中势力四散,人心惶惶,更有许多蠢蠢欲动者,仅凭自己一人,又如何相抗?
她似是疲惫至极,往后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身旁的内侍一阵慌乱,惊呼出声:“王君,他怎么能这样?”
白蓁蓁却无力摆了摆手,近乎自嘲,“下去吧。”
脑海中的人影越来越模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