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一瞬,金欢立即起身,转手将陈铭推往一旁的柜子后,“委屈公子暂时躲避。”
陈铭自也知晓其中惊险,敛了呼吸在柜子后站定。
金欢连忙整理衣袖,又换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容,刚刚转身,便见教主推门而入。
她微微欠身,后退一步道:“见过教主。”
“教主深夜降临,不知所为何事?”
教主笑的眯起双眼,眼神肆意在金欢身上打量一番,转身便要将门关上,“不急,夜还长着呢,本座有些话想对你说。”
却见金欢两步闪身至门前,抬脚卡住即将被关闭的门。
“教主有话自说便是,更深夜重,若需金欢行动,金欢即刻便动身。”
教主笑着上前,便要伸手揽住金欢的腰,却被金欢旋身躲开。
然而稍一动身,脚下步子变换,教主抓住机会,“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金欢连忙后退两步,唯听教主愈来愈重的呼吸声,还有心脏的快速跳动声。
教主抬手刚想落在金欢肩上,却被她躲避开来。
“教主自重。”
浓重的杀意在金欢眸中酝酿,教主总算稍稍感受到些许,这才堪堪止住右手。
他略有犹豫的收回手,旋即在一旁的桌边坐下,径自倒了杯热茶。
“咕咚”一声饮下热茶后,他复又换上笑脸,不怀好意的转头盯着金欢:
“金欢哪,你来教中,也有十几年了吧。”
“回禀教主,金欢来教中十五载。”
“这些年你的所有变化本座都看在眼里,小时候教你杀人,教你游走花丛,都是为了将来成就霸业。”
听及此话,陈铭暗暗捏紧了拳头,目光中多出几分血色,恨不能当场拿下他。
京中小姑娘人人闺中享乐之时,金欢便要在血海之中厮杀,还要学会在欢场中游走,该是有多绝望。
此人竟还有脸将此当做荣耀来炫耀!
陈铭心中怒火愈加汹涌,教主却毫无所觉。
“你想啊,将来你我一同坐拥江山,享尽万万人追捧,纵观天下,唯你我独尊,该是多好的事,你知道吗?本座一直想与你分享这天下。”
金欢暗自低头,音中满是厌恶,“教主对金欢的栽培,金欢永不敢忘。”
“金欢谨守本分,倘若教主有令,金欢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至于其他的,金欢从未想过。”
教主正畅想尊贵未来,岂容金欢否决。
他满面激动,拍案而起,“你怎么总是这副样子?”
“本座都说了愿与你一同分享这盛世尊荣,你怎么就不懂呢?”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本座不信你半点不动心!”
“本座知道你心中有怨,怨本座将你许给吴峰,可现在吴峰已死,你是自由身了,这天下之大,本座都可以给你!”
教主一番剖心之言,说的情绪愈加激动。
可金欢眸中却几近血光闪动,她后退两步,音中带着笑意,却绝望而讽刺。
“呵!”
“倘若吴峰尚在,您就不会动这肮脏心思吗?”
“说什么天下都舍得,可先前本使说不愿嫁与吴峰,你又如何作答?”
来来回回不过像一件随手可弃的物件,又哪里值得被人考虑在内?更何况教主不过是为一己私欲!
若不是陛下,只怕现在自己早已沦为别人的玩物!
金欢咬牙切齿,眸中恨意蚀骨。
可救命之恩在前,还有母亲的临终遗言,终是让她无法对此人下手!
金欢近乎绝望的质问,却将教主的最后一层遮羞布撕开,教主恼羞成怒,两步靠近金欢。
“你是本座的!什么时候容得他人染指?”
“吴峰算什么东西?若不是看他有些才能,本座哪里容他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