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切如原,金欢小心翼翼将钥匙重新放入暗格之中。
想及陈铭那满是忧虑的双眼,金欢还是有些不死心,将暗格周围仔仔细细摸索一遍。
周遭却十分平整,丝毫没有钥匙或是暗室的痕迹。
教主到底将钥匙放在了何处?
稍一犹豫,时间便飞逝而过,卧室外树影丛丛,脚步声逐渐靠近。
眼见着脚步声靠近,金欢心中一慌,当即将身体贴着柜子,掩在柜子后。
门应声而开,瞿二左右巡视一番,才叹气走出门去。
“原来是只野猫,幸好未曾走远,万一此处出事,教主定不饶我。”
此时不出,一旦瞿二再次隐入暗中,便再也没了出去的机会。
金欢瞅准机会,在瞿二转身推门而出的瞬间,向侧方一跃,推动窗子,“咔哒”一声轻响,从窗口跃出。
瞿二敏锐的察觉到不同气息,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当即转身向侧方窗子而去。
“圣女?”
及时止步,却见金欢正站在面前。
金欢压下猛烈跳动的心,故作镇定。
“圣女怎会在此?”
“本使自是有事前来寻教主。”
此言一出,瞿二的疑心却更重,“教主常日里便在书房,圣女怎会寻到此处?”
再说了,眼下正是教主让自己守好房中的关键时刻,圣女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有刚刚种种异常响动,让人不得不怀疑。
二人手上功夫更是不相上下,倘若圣女有心进入其中,岂不是如探囊取物?
但出于对圣女身份的尊敬,瞿二仍是先问了出口。
毕竟是教中人,轻易怎会成为贼人?
金欢秀眉微皱,对刚刚在屋内的犹豫后悔不止,眼下身形既现,虽未曾出现在屋中,但瓜田李下,无论自己如何说,定会加深怀疑。
“教主不在房中?”
她转而避过瞿二的追问,问起教主的行踪来。
瞿二不言,对她的退避反而更为怀疑。
金欢旋即转身,便准备直接离去。
岂料瞿二反应极快,当即手搭在金欢右肩,只要金欢再向前一步,肩胛骨怕是即刻便会粉碎。
金欢却挣扎不得,倘若挣开他逃走,岂不是坐实了此事?
留下却更为惊险,再与瞿二纠缠下去,等到教主回来,自己更是百口莫辩!
却忽闻背后一声怒斥:“放肆!”
白莲儿竟出现在瞿二身后!
金欢眸光一亮,旋即挥手打开瞿二。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擅动圣女?”
瞿二抱拳俯首,“见过圣使。”又解释道:“卑职奉教主之命在此,圣女忽然出现,实在惹人怀疑。”
白莲儿冷哼一声,目光冷凝,泛着寒光。
“本使见父亲回了卧房,故而才让圣女前来寻父亲,圣女做什么还需要你来过问吗?”
“还不赶紧滚!”
金欢直接掠过瞿二,与白莲儿一道离去。
留下瞿二满头雾水,轻叹一声再次回首卧房。
……
悦居酒楼。
陈铭蹲在大箱子面前,手撑着下巴皱眉思索。
“公子,这东西以精钢制成,不论咱们怎么折腾,这玩意就是纹丝不动,白莲教以此盛放军务分布,压根就没给别人偷窥的机会。”
“诶,要我说,咱们还不如直接派人杀了那教主老贼,这样不是一了百了。”
何秩十分烦躁的看着眼前的东西,恨不能直接出手。
连韩仓都对陈铭的看法不大看好,唉声叹气,“公子,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这箱子铁定是用不了的。”
陈铭指尖绕着箱子缝隙环绕一周,忽然指尖停在一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砰”的一声,他一手拍在箱子上,转而起身向案桌走去。